18(xia) 你们突厥男人也chunai(脐橙/xinai)
克鲁。
图瓦什的脑际像是盘旋着成千上万只椋鸟,嘈杂的鸣叫声与翅膀拍打声交叠在他脑海里。他无法思考。他明白他的话。
他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你认为我贱?脏?奴隶?”
“什?”
突厥人只字不答,顽固地瞪视他,恨意缓慢生长如冬日的野火,寂静地燃烧之后火光炽盛,射如利箭。
霍临答不话。
停滞之后他尝试解释,敛了眼搜寻词汇,目光看向他处,脖子陡然被人掐住撞在石床,对上图瓦什恨意凛然的眼。他要声,喉结被他的拇指猛然扼住,而指钳他脖颈如烧红的烙铁,欲将之折断。
霍临有一瞬停止呼吸,随后颈部骤然松懈,气息进喉咙,冲进肺叶;在头脑的闷钝中他看见图瓦什坠身,脸庞掩藏进浓重的阴翳里,眸子黑沉沉地无光,片刻就颓败。
他不明所以,烦躁不堪,剧烈喘息,胸上压着图瓦什的手肘,颈间是他汹涌混乱的鼻息。他的大腿挨在他的腿边,温暖而驯服。他心烦意乱,没去推开他,摇晃脖子,看见了他头顶的发旋,眼神一溜,去望他头顶上幽深而崎岖的石林。
“你说过,我不脏。”
图瓦什缓慢地咬字,压抑而克制。
霍临刚要发作,听见他的话思绪全无。
图瓦什泄了气一般彻底沉坠身,伏在他身上,不再追问。
他之间有误会。霍临回过神,放弃去思考其中缘由,告诉他:
“你不脏。我不是克鲁,不会和他一样看你,不会和他一样对你。你是个人,不是奴隶。”
图瓦什的嘴唇在他的颈窝间呼气流,闭上。他不知道他是否只是为了苟全性命,而不是是真有其意,思虑片刻,不再计较,唇锋虚抵上他侧颈的动脉,声音混:
“为什不操我?”
霍临被他一呛,头打结。这“操”字怎听怎奇怪,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听到这个字;图瓦什应当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是这意思好像也不该这说话。他想方设法要和他解释这字的不当之处,刚找到表述的词语,:
“‘操’是骂人……”
就被身上人又凶又重地打断:
“回答我!”
霍临脱而:
“你疼!”
瞪向他猛然抬起的双眼,恨不得己会说突厥语。
突厥人没反应。
霍临烦躁不堪,撇开头,挨了片刻,还是没听见他声。他看回图瓦什的脸,似哭又笑,定定地盯向己,眼睫颤抖如淋了雨的鳞翅,有千言万语要决堤而,却合齿收回,盯了片刻,忽然袭至鼻前,吓得他浑身绷紧,一动不敢动。
图瓦什失笑,用眼摹他轮廓,眉毛蹙了又平,蜷曲指背,触碰他脸颊,沾上就倏忽抽回。嘴唇微动,像要说母语,息了音,转而五指覆上他侧鬓,拇指指根贴着他温暖的颧骨方滑动,像在触碰一个梦境。他又张了,没发声音,看他的眼,看他的唇,看他的黑眼睛,找着字词,声音像是从坚冷的石块间吹的虚风:
“你不是他。我不疼。”
霍临不知他心意,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重又沉。
突厥人深深地看他,拇指从他的颧骨滑到耳屏,指节上的硬茧搔得人痒。他意识偏了头,眼睛定在他脸上,不肯放过他丝毫的变化。他宽大的手掌在己耳朵上烘了汗,拇指的指纹粗糙地刮着汗毛,有细细密密的触感。他拿他的手腕,问:
“你真不疼?”
“不疼。”
图瓦什塌后背,伏在他身上,用嘴拱他颌,
“我要你。”
他不知他真意,手臂暂且环在他腰后,指腹爬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触到了深陷的腰窝。指尖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