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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菊花锅子败败火。”
紫藤立马道:“换一个,娘娘不能吃寒凉的。”
木槿笑道:“好姐姐,这是点给咱们两个吃的。我可知道,你嘴里的燎泡起了七八个,说话都疼的咝咝的,还不赶紧趁这两天败败火,好有劲儿整治下头的小蹄子们——铃兰是出头的一个,可也不止她一个有歪主意呢!”
这话正好落在高静姝心上,于是对两人郑重道:“这话很是,方才我见了皇后娘娘宫里的规矩,实在是羡慕。我也不要你们五日就将咱们宫里整顿的铁桶一般,但大体统总不能再走了谱,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两人忙蹲身应“是”,又各自请罪。
高静姝摆手,安排道:“紫藤负责掌人,等我精神好些,咱们拟一拟钟粹宫的规矩,这几日你先按着内务府的宫规来,凡有违者皆按例处罚,还要记录在册。”
其实内务府的规矩就格外森严,若有宫女乱跑者,左脚发右脚杀,就是一脚发配边疆一脚杀头的的下场。
也绝不会有宫女独个儿就跑到皇上跟前去的荒唐事。要有一个这样胆大妄为的,负责教导的姑姑也跑不脱重责。
能送到钟粹宫来当差的宫女,当日在内务府学规矩时,肯定也是熟背宫规的上佳宫人,反而到了钟粹宫欺起主子性子糊涂软善来,一个个成了脱缰的野马。
“木槿负责账目,咱们宫里历年的开支,如今我私账上的剩下的银子数目,明儿都先拿来我瞧瞧——从前我不管这些,糊里糊涂的混过去,可如今过不去了,便再不能闭着眼往绝路上走。”
她看着两个宫女因为激动而略微涨红的脸,认认真真道:“一病如新生,从今日起,咱们好好过日子!”
紫藤又激动又喜悦的泪水再次“刷”地下来了。
高静姝对这种痛哭似拧水龙头一样轻松的技能点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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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东六宫、西六宫都是寂寂无声却隐含不安焦躁。
皇后娘娘一道命令传去各宫,准备亲自前往钟粹宫探知情报的妃嫔们不得不偃旗息鼓,大家只能坐在宫里各自猜谜。
贵妃这是真的复龙如初还是回光返照呢?
在皇后稳如泰山的情况下,贵妃就是宫里无数女人奋斗的最高目标了,偏生高氏在这里戳着,如同程咬金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八年来,愣是没人摸到贵妃的边。
妃位上已有三个:纯妃娴妃和嘉妃,或有子或有龙或出身满洲大族,掂一掂好像都有能进位的理由。
由不得她们不悬心。
下头的妃嫔也着急啊:三妃进不上贵妃,仅剩下的一个妃位皇上就看得重,谁都不肯给,甭管是出身高贵的舒嫔,还是生了五阿哥的愉嫔,都还在嫔位上头蹲着,遑论别人。
眼见得明年开春又有大选,新人一茬接着一茬,让人想想就胸闷气短。
六宫妃嫔烦恼,皇上却正在长春宫愉快地喝酒。
跟贵妃置气的十来天,皇上心情很不痛快。他是皇帝,不痛快当然不会忍着,这些日子可罚了不少宫人乃是妃嫔,但从来没有对皇后甩过脸色。
这是他的发妻,大清的皇后。
妻者,齐也,名义上地位是平等的。虽说在天子家,这种平等自然要打折扣,但比起后宫旁的女人,无疑是超然与不同的。
而皇后,也从来做的很好。
比如说现在,皇后语气柔和,细细与皇上说了今日自己对贵妃的劝解与安排。全程还不曾说一句贵妃的错处,只道:“今儿贵妃真是可怜见的,脸色白成那个样子,还认认真真在下头跪了,两个宫女都差点扶不起来,叫人看着揪心。”
皇上听得心软,对着皇后脸色也软和:“这是你心疼她,不肯说她的不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