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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

    画室?

    顾星檀上楼的脚步顿住,纤指搭在温热光滑的楼梯扶手上,若有所思。

    见她不动。

    管家继续道:“先生说,您想要的东西,也在画室。”

    啧。

    容怀宴果然知道她的目的。

    为了更好的跟容怀宴谈判,顾星檀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冷静冷静,顺便打个腹稿。

    没想到。

    画室半开着门,顾星檀抬手,想敲门又停住,腹稿全忘了。

    眼睫垂着,望着门口几何形状的地毯,淡抿着红唇,白色睡裙精致的裙边,轻轻摇曳下影子。

    这时——

    里面传来一道平静又清润的嗓音:“不敢进吗?”

    激将法很管用。

    顾星檀干脆利索地推开画室大门。

    入目是清雅干净的设计风格,几米长的白色木纹画桌,最为瞩目,上面各种水墨丹青用的画笔排列有序,一看就是特别定制的,价值不菲。

    而立在桌前的男人,眉目清冷从容,若玉石一样润泽精美的指骨拿着指颇为纤细的笔,正在画着什么,并未抬眸。

    很有清风朗月、世家公子不疾不徐作画的闲情逸致。

    顾星檀快速敛起一闪而逝的惊艳,红唇抿着,面对画室这样的环境情绪似是有些紧绷,却故作淡定地走到他面前,“谁说我不敢进。”

    不但进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话音刚落,容怀宴最后一笔恰好收尾,慢条斯理地将笔放好。

    才抬眼,用那双寂静如清冷深海冷域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薄唇极缓地抿起淡弧,随手捡起搁在桌上的手机,“想要?”

    顾星檀视线顺着他的指骨打转。

    都是她的黑历史,必须删掉,不然以后怎么见人,而且一直被他攥着把柄!

    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暗示。

    最后,咬牙道:“你到底怎样才能删掉?”

    余光瞥见桌子上那张纸上开得靡丽绮艳的西府海棠,简单几笔勾勒,却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画工顶级。

    但——

    顾星檀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冷静的语气,“除了让我画画。”

    她死也不画!

    “可以,不过——”

    容怀宴修长指尖把玩着冰凉的金属边框,云淡风轻地应了她的要求。

    还没等顾星檀高兴。

    下一秒。

    他将桌面上那幅仅画了一枝的西府海棠,随意抛掷在地,指骨轻敲空荡荡的桌面,望进顾星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徐徐而言:“无需你提笔画,容太太可愿以身让容某提笔作画?”

    用一派君子端方之容,说着近乎放浪形骸的话。

    顾星檀那双含情眸都睁圆了,素来口齿伶俐的她,被他这大胆放肆的想法给惊住了,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怎么让你……作画?”

    几分钟后,容怀宴亲自为容太太演示,他是怎么作画的。

    画室几乎占据了半个二楼的面积。

    绕过古董仕女图屏风后,里面甚至还隔开了个休息间,摆放着一架精致贵妃椅,身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色衬衣,俊美清贵,怀里半抱着一袭玉白色缎面睡裙的少女,灯光下,薄薄的布料倾泻而下,仿佛有淡金色的光线流动。

    很快,被一双腕骨与手掌比例完美的手,慢条斯理地挑开。

    顷刻间,裙边堆在大腿边缘。

    顾星檀指尖紧攥着他的衬衣领口,余光瞥见他另一只手里朱砂色的勾线笔,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要画哪儿,“我、后、悔、了!”

    随即。

    她手心里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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