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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半，我洗完澡，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随手拨到一个狗血肥皂剧，男女主角正在说着话，配着背景音嗡嗡的。

    我没有开大灯，任由荧光打在眼皮上，有种奇异的催眠效果。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拥紧身上毛毯，困意像是沙漏一样滴落下来，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累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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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正在我张大嘴打着哈欠，觉得自己该回卧室睡觉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三个字：许凯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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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

    瞬间清醒。

    扯下身上毛茸茸的毯子，我尽量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一脸严阵以待地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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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抬头看一眼表，“都这么晚了，有事吗？”

    许凯尧在那边低低地“嗯”了一声，“你睡醒了？”

    “没睡，不过正打算睡呢。”

    “现在困了？”

    “有点……”我皱起眉，“你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

    许凯尧沉吟几秒，说：“我来找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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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

    我没听错吧？

    道歉？

    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