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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是玩得有多疯啊,简直凌虐单身狗。
李寄在睡梦里嗅到了一丝肉香气,像龙井蒸牛肉。
“唔……”做梦的吧,李寄坚持着不醒,睫毛在周淳手底下颤了颤。
“阿寄,起来吃饭,快九点了。”周淳轻轻摩挲李寄赤裸的后颈,像给一只猫顺毛,顺着顺着手往下伸,摸到臀尖拧了一把。
“唔!”李寄猛地翻身保护痛处,睁开了眼,愤怒的眼神在触到周淳的瞬间化得一干二净,“先生?”
下午张口器戴了太久,李寄牙关酸软,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周淳莞尔,低头吻了一记,接着抽走了李寄睡着的枕头。
雪白的枕头临空飞去,正中隔壁床上周泽的后脑勺。周淳:“周泽,起来吃饭,晚点再睡。”
周泽趴着没动。半分钟后,他腾地翻身而起,反手抄起枕头高举过顶找好了投掷角度。接着,他看清了一桌子汤汤水水的饭菜,他哥手上脚上的绷带,还有一颗睡得毛毛躁躁的头。
周泽静了五秒,撇下枕头,起身去卫生间洗脸了。
“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周泽喀拉喀拉地活动脖子,坐到床尾,意兴阑珊地看着一桌子菜,“比起吃饭,我宁愿抓紧时间歇会儿。”
李寄懒得洗漱,用被子围着下半身,盘腿坐在床的一侧,一边给自己捞松露青头鸭汤里的翅膀,一边口齿不清地问:“睡前那么长一段时间,你怎么不用来歇会儿?”
“……”
周泽猛地朝前伸手,隔着桌子去扒李寄身前的被子:“没操服是吧?现在也可以不歇,来吗?”
李寄忙不迭摇头,伸筷子朝周泽碗里夹牛肉:“不来不来。”
三人都坐在了一张床上,围着那张供病人使用的移动桌吃饭。周泽在被子底下探进脚来,犹自不满地对着李寄的小腿又戳又勾。李寄一退再退,最后从周淳身上翻过去,挪到了床的另一侧。这下好了,周淳打着石膏的伤腿隔在中间,谁也不能再胡闹。
“对了。”李寄吃着碗里的,眼睛不住锁定下一筷子的目标,瞅见配菜里圆乎乎的白果,忽然想起来什么,“今天是元宵节吧?”
元宵节这种日子,长辈尚在时还过一过,只剩他们仨后,在周家便不大有地位了。但周淳出事的时候正是年尾,今年春节过得兵荒马乱,对被局势和伤情烦扰许久的三人来说,这个元宵节便显得珍贵起来。
周泽伸长了手,拖着充电线拉来手机查看日历:“正月十五,该煮点元宵吃的。”
周淳左手拿着勺子,一边舀豆腐,一边说:“阿寄不喜欢吃元宵。”
“甜兮兮的。”李寄嫌弃地坐直。
周泽:“阿寄啊,就是太挑嘴。甜的不爱吃,绿的不爱吃。”
周淳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对啊,最早的时候,橡胶制品他嫌有味道,皮革制品他也嫌有味道,精液、前列腺液,就连水溶性的润滑剂,统统不习惯入口。”
李寄:“……”
周淳和周泽一道笑起来,李寄面上不自在,强行转移话题:“咳,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