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重量亦无人来拯救
,而有一位这样相处得来的学弟又不容易,“说不定老李看在你俩的情分上,把我们打包都安排去那里上班了。”
我心说阿弥陀佛。
“我可用不着。”蒋一焕一个起身背起琴包,那表面沾的尘屑被啪啪两下拍落干净,不会与我们混作一团一样,我都感到面颊毛孔上碰到那肉眼不及的细细的灰,他边说边径直走掉——以前这种状况,都是倪南冰比我反应更快的,这回却是我却两叁步追到楼道里。
冷风吹过,将防盗门摔回去,闷闷的一声,回荡在我们之间,像是此时的黄昏从两人体内退出来,飞起一些哀愁的预感。
他站住,看向我。尽管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甚至有门身隔绝了我们与屋内的倪南冰与其他邻居,可我已是站在一间无形玻璃房内,不只是他,任凭谁贴上来大声呼喊,我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却只能看到一层一层蒙上来的哈气。团团地将我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