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偏见,方才我详细问了孙大夫你身子的情况,他现在已不敢骗我了,你瞒得我好苦!江梦幽的眼角更是发红,恨恨地说:你还说他不欠你什么,你的身子坏到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他难道姓肖的不是他自己带回府里的?难道血姬草不是他带在身上的?他欠你的太多了!如果没有你的嫁妆,他能有玄甲军吗?身上受些伤就让你心疼了?你的心也太软了!
江梦枕下意识地捂住小腹,低下头默然无言,江梦幽又道:你看重他对你的心,可知这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姐姐没做过皇后,现在却要做太后了,我已不再信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但我好歹有瑜哥儿珍姐儿可以依靠,你又怎么办?男人的心变得太快,等他再次得到了你,说不定又不会珍惜了,到时候你如何自处呢?你与他纠缠太深,若不能两个人此心不渝的相守白头,到底还是要受二茬的罪,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心软,定然是挨不过去的,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和他一起。
人生在世、诸事无常,我现在顾不得想这些,只求他安然无恙...
江梦枕坐起身来,挣扎着要下床,江梦幽伸手地拦住他道: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明白?我不许你去看他,以前要靠他开路打仗,我不过暂时忍耐罢了,如今大事已成,我不愿你再和他搅在一起,用你这样的身子去赌一个男人永远不变心,我看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姐姐!一向极疼爱他的江梦幽突然强硬起来,江梦枕不知所措地说:他是为了我才受了重伤,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不能不闻不问,放他自生自灭!
怎么是自生自灭?军医都在他帐子里,孙大夫也过去了,你自己还发着烧,过去能帮上什么忙?
我不过是尽自己的心...
你最好别再对他有心,以后你随我住在宫里,他回齐家也好、再建将军府也好,反正都在皇城外头,你们见面少了,过上三年五载感情自然也就淡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名的庶子,不知多少人会往上扑,他能为你守多久呢?等他再成了亲,你也就死心了。
江梦枕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他拽着姐姐的衣袖颤声道: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也没想和他能够长厢厮守,可是这一刻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我只想珍惜这一刻罢了!这一刻的相爱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何必去想天长地久?
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想和他长久?江梦幽握着弟弟冰凉的手,很慢地说:与其在一个人身上失望两次,不如换一个人重新开始,破镜即使重圆也还是会有裂痕,还是会比新的镜子更容易破碎。我以前不知道你身子的事,现而今知道了,心里更不待见他!你不怨他,我却怨他,我不信他能再不伤你的心,你还是趁早忘了他吧!
江梦幽突然地插手干涉令江梦枕措手不及,他本就发着高烧,凭自己根本走不了几步,可侍人们都听了江梦幽的吩咐不敢上前扶他出门,连碧烟都被江梦幽支使到别处去,江梦枕无力地躺在床上,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又是担心又是难受,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淌下来,却被一只小手轻轻地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