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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果那样东西从来都不属于我呢?

    为什么不属于你?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是吗...齐鹤唳很慢地说:那这个时机什么时候才来?我太累了,有点撑不下去了。

    所谓天随人愿,只要有心、何惧无功?江梦枕把梳子塞进他手里, 别总胡思乱想的,过来,帮我梳梳头发。

    齐鹤唳的动作有点笨拙、却极轻柔,他用手挑出一缕乌发后方轻轻梳理几下,这样梳完江梦枕的一头长发,不知要用多久。

    哪用这样小心?江梦枕扑哧一笑,直接梳就好了。

    我手重,怕弄疼你。

    江梦枕透过镜子望向身后,正撞上齐鹤唳幽深静默的目光,江梦枕心头微甜,莞尔道:你偷看我。

    你才发现吗?齐鹤唳已习惯了这种默默注视的姿态,只有你看向我的时候,才会察觉我在看你。

    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在偷偷看他、偷偷想他,从远远望着到站在他身边,齐鹤唳用了八年,其中多少曲折心酸已不堪言。直到如今,齐鹤唳仍觉得自己在暗恋着江梦枕,即使他已经是他的夫郎。

    两人都没再说话,眼波在铜镜中缱绻交缠,江梦枕只觉得此刻静好温存,却不知人心变幻、顷刻倾覆。

    齐雀巧管家一年多,上上下下的人已用得熟了,只有江梦枕住的挽云轩自成一体,做饭、买办甚至洒扫的人大都是侯府旧人。齐雀巧性喜奢侈,公中的钱时常入不敷出,有时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齐夫人帮她贴补了几次,便不肯再出钱,齐雀巧手头一紧就把主意打到江梦枕头上。

    她先去向齐老爷哭穷,只说家中须得省俭些,将那些用不着又不是家生奴才的全裁了去,减少些排场功夫,得了齐老爷的首肯,齐雀巧装模作样的卖了几个老弱奴仆,便去挽云轩以排场奢靡为由,非要裁剪江梦枕的十名青衣小婢。齐雀巧是个比她母亲更惹人厌的货,按理说挽云轩的下人又不用公中出钱养活,与她何干?但她偏要在江梦枕面前拿着管家大娘子的款儿,压这个本应管家的二少夫人一头。

    江梦枕不想与她冲突起来,否则她日日过来闹腾、更不得安宁,只有答应,齐雀巧趁机调换了几个婆子过来供他使唤,俱是最最难缠惫懒的,这些人的月钱自然也不再用齐家出。这些婆子进了挽云轩,真如同进了金窝,事少钱多、主子又是个极和善的,这些人的差事早当得油了,一看这境况,皆都散漫起来。

    婆子们负责洒扫和守夜,守夜的人后半宿经常溜号,洒扫的人也不过是用掸子在屋里随便比划几下。这一日,碧烟忽而发觉挂着的琉璃灯竟落了灰,再一看茶盅里头还放着昨天的茶叶,气得将婆子们大骂一通。

    公子,这些人不治是不行的!江梦枕从花园散步回来,碧烟怒气冲冲地说:还天天说咱们屋里东西多、收拾起来多辛苦,这是最明显的灯罩上落了一层灰,她们也不知道擦一下,只会白拿钱混事!

    你敲打她们便是...江梦枕接过那盏灯,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擦过了,愧疚感又升腾起来,他忙坐下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去灰尘,这盏早该收起来的灯,竟在他床头不知不觉挂了两年多。

    ...你又在擦它。江梦枕闻言抬起头,见齐鹤唳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直像个无声无息的幽灵,这盏灯就这么好?

    江梦枕愣了愣,疑惑地说:...你好像很在意这灯?

    齐鹤唳冷冷道:是你在意吧?

    是件旧物罢了...

    正是旧物才好,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印象里的总是最好的!

    吼出这句话,齐鹤唳额上青筋直跳,他不想在江梦枕面前彻底失态,紧握着双拳转身大步而去,江梦枕被他吼得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急匆匆地跑出去追赶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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