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笑话听。
最终蓝山只能放弃,他垂头丧气地捏捏柏舟一的脸:兄弟你没当富二代的命。
又拍拍自己的胸口:连带着我也失去了鸡犬升天的资格。
他一句话里参杂太多高级词汇,柏舟一听不懂,但是被捏疼了,渐渐皱起眉。
蓝山还在痛惜那梦里的一平方20万,就被生气的柏舟一一巴掌摁在了脑袋上。
发财的指望没了,日子还在一天天过,蓝山每日定时带柏舟一下去溜,试图改变他闭关锁国的社交模式,但柏舟一总对其他小孩爱搭不理,蓝山催着才敷衍地抬眼哼唧几声,蓝山不在则完全当个局外人。
蓝山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路小跑向凉亭,远远避开孩子堆。
或许天才总是孤独的。
蓝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再说,柏舟一嘛,不听话正常的,听话就不叫柏舟一了。
不过柏舟一也并不孤独,老头每天都会出现在凉亭中,笑眯眯地摆开棋盘。
柏舟一在他对面坐下,很自觉地掀开棋坛盖子。
他们很少说话,蓝山围观过几次,猜测老头是个高手,但他从不教柏舟一,也不留手,似乎很享受单屠全局的爽感。
虽然柏舟一惨败也是无表情,看起来很难给人带来欺负小孩的快乐。
当然老头并不是那种喜欢欺负新手的人,至少不全是,在柏舟一从输得一败涂地成长为输得勉强能看时,他捋捋胡子,少有地开口:我拜访了你父母。
柏舟一说:我知道。
老头去他家的时候,柏舟一也在家,但他看老头没带棋盘,地点又不是凉亭,蓝山还在一旁看电视,便是悄声无息,房门一关,当他不存在。
你在啊。老头不满,小孩子,来人都不打招呼,没礼貌。
柏舟一不回答,只说:我快到点回家吃饭了。
意思是有屁快放。
老头哼一声,不和他计较,说:年后有个围棋赛,我看你有天赋,特意给你推了个名额,参加吗?
他叽里咕噜一大串,柏舟一只能理解要不要参赛,这个内容。
虽然他对比赛的概念也就是蓝山领着一群小孩到处乱跑。
蓝山管那个叫比赛,他总是冠军。
我可以参加。柏舟一垂着眼睛,没人教过他,但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记棋局,这能让他在下盘棋里输得没那么惨。但这次他不太专心,记着记着眼神就从棋盘上飘开,落向凉亭外的小路。
蓝山一蹦一跳地踩着石板路靠近,他还没习惯自己骤然缩短的身高,老是容易被过宽的石板间距绊到。他今天也被绊了几次,刚开始只站稳继续走,后面就开始骂骂咧咧,老远就飘来笨蛋石板、没脑子的设计师、憨八龟之类的叫骂。
柏舟一默默把这些词记下来,虽然他不骂人,但他需要知道蓝山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时是不是在骂自己。 回神。老头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把折扇,哗地在柏舟一面前展开,高深地扇两下,下棋最重要的是专心。
已经下完了。柏舟一转回眼,却还忍不住隔三岔五往蓝山那瞄。
老头扇着扇子,斜眼看着蹦跳过来的蓝山,又看望着他蹦过来的柏舟一,觉得这两小孩真有趣。
俩奇怪小孩挨一起,少年老成的那个变得符合年龄了,天真无邪的则更奇怪,甭管他行为如何幼稚,骨子里总透出股照顾人的长者感。
有意思。老头扇着扇子,笑着摇头。
老头虽然看起来神棍,但做事效率一点都不低,他第一回 去柏舟一家,就是想说服柏舟一父母同意儿子参赛,但潘诗奉行自由散养的原则,让他直接去问柏舟一意见。
现在柏舟一同意了,老头又一次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