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修罗场
“你不喜欢翔子?你喜欢谁?”
樊季摇摇头:“我不想当那么活着。”
“你觉得我会帮你?”近在咫尺的两张俊脸,仿佛谁靠谁近一点儿就会亲上。
“我操你妈!”展立翔的声儿从胡同口传过来,7月数伏的天儿像是在喷冰渣子,他岔了声儿,冲着这对不要脸的贱逼奔过来。一拳揍上自己发小的脸不停地骂着。
秦冲措手不及,原本跟一人干趴下十几个小崽子也是费了体力了,这会儿落了下风,俩人叮咣打了半天恨不能给对方弄死一样。
狭窄的胡同,俩一米9级的男的干架,樊季好不容易找了个小缝儿往外钻被展立翔一把拽进怀里捏住了脸:“骚货,老子兄弟你都勾引?”
樊季看傻逼一样看他:“没有。”
“放屁,你他妈不说跟他走躲我远远的吗?做梦,做你妈逼春秋大梦吧!”展立翔像个被抢走口粮的狮子,抬同了胳膊要扇樊季,终于没舍得下手,他倒是舍得再给自己发小补两脚:“秦冲!咱俩完了!我操你妈!”
秦冲吐了嘴里的血沫子:“傻逼,你他妈疯了!”,
展立翔不管他,粗暴地拖拉着樊季往外走,嫌他慢就给他一把扛在肩上走了。
胡同斜对面一辆黑色里的人冷冰冰地看着展立翔把樊季扔进后座锁上车门扬长而去,又看着秦冲衣衫不整地从胡同里出来开车走了。
韩深从后视镜里看沉着脸的赵云岭,他躺了四个月才能下床,陆陆续续治疗、恢复,足足五个半月才算好利落,到底落下条断眉。
赵云岭瘦了、棱角更硬朗、整个人也更显得成熟冷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的闹剧,一声不吭。
韩深递了支烟给他,默默陪着他沉默,等他吩咐。
“那是谁?”赵云岭放下玻璃吐着烟雾。
韩深说:“总参谋部秦家的。”说了还怕他没明白,解释了一下:“上头定的下一届部长就是他老子。”
赵云岭掐了烟:“有吧,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