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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来该合奏了。若没有他们这每晚一曲的短暂安抚,否则就算这只封恶乾坤袋的镇压之力再强,单凭它也困不住那只鬼手。
魏无羡伸手去摸腰间竹笛,却摸了个空。转头看,原来竹笛已被蓝忘机持在手中,微微低头,在竹笛上专心致志地刻了一阵,这才递还。魏无羡取回一看,被他修过的竹笛,笛孔等毛糙的细节都精致了许多。
蓝忘机道:“好好吹。”
想起之前他们在冥室里那段惨不忍聆到把蓝启仁从昏迷中活活气醒再吐血继续昏迷的合奏,魏无羡几乎笑倒在地,心道:“难为他能忍我这么久。”当下不再故意作恶,一本正经地将竹笛送到唇边。谁知,才吹了两句,那只乾坤袋突然瞬间涨大数倍,站立了起来!
魏无羡“噗”的吹破了一个音,道:“怎么,听惯了丑调子,我吹得好听点它还不喜欢了?”
仿佛在回应他,封恶乾坤袋猛地朝魏无羡飞来。蓝忘机指下音律陡转,一拨而下,七根琴弦齐齐震动,发出山崩一般的怒鸣。封恶乾坤袋被琴音怒声一斥,又倒回原地。魏无羡若无其事地继续吹奏,蓝忘机手腕力势一柔,也接着的调子,转为静谧安宁,悠悠地和起。
一曲奏毕,封恶乾坤袋终于缩回原样,静卧不动。魏无羡插回笛子,道:“这些天它还从没有过今天这么急躁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蓝忘机微一颔首,转向他,道:“而且,是你身上的东西。”
魏无羡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今天多出来的东西,只有一样——那片从金凌身上转移过来的恶诅痕。
而金凌身上的恶诅痕,是在行路岭上的石堡被留下的,鬼手对这片恶诅痕反应强烈,是否说明……
魏无羡道:“意思是,聂家祭刀堂的墙壁里,可能有它身体的其他部分?”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齐出发,重返行路岭。
聂怀桑昨日被抓了现行,将老底都交代出去了,连夜召集了家中的心腹门生前来收拾闯入者们留下的烂摊子。魏无羡与蓝忘机走上来时,他刚刚指使人填补好了魏无羡挖出金凌的那面墙壁,补了一具新尸进去,看着白砖被一层一层砌整齐了,连连抹汗。岂知一回头,脚底一软,赔笑脸道:“含光君……还有这位……”
魏无羡摆手笑道:“聂宗主,砌墙呢?”
聂怀桑拿着手巾擦汗,都快把额头擦掉一层皮了:“是是是……”
魏无羡十分同情三分羞涩地道:“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待会儿再砌一次了。”
聂怀桑:“是是是……啊?!等等!”
话音未落,避尘出鞘。聂怀桑眼睁睁看着他刚刚才补好的石砖墙,又裂了。
破坏总是比建设更容易。魏无羡拆砖神速,比他们砌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聂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