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sao狐狸何九郎
是旁支,但达官贵人都惹不起的主,咱们更惹不起啊。”
何九郎已经没了好性儿,斜眼看了僧众,哼了一声,撩袍便走。
小厮宝带举着拳头恐吓,指着莲池:“你去告诉那郎中识相点儿,明儿那郎中若不来府里,看大爷我不拆了你这破寺!”
初岫方丈激怒:“你们……你们竟然……”
和尚们敢怒不敢言。
#
何九郎大步走出寺院门,小白脸发青,怒气冲冲的上马。
“驾!驾!”夹着马肚子,勒着剑圣,甩了好几鞭子,枣红马也不动弹,一味的低头吃草。
“怎么回事?该死的畜生!走啊!走啊!!”
正在僵持不下时,见寺院大门口有几块开辟出来的田地,种满了菊花和耐冬叶、甘草。年轻高瘦的束发后生蹲身弯腰,拿着小铁锄采聚精会神的摘着野草。
何九郎暗骂里头几个没用的蠢货现在也不出来,冲那后生招手:“你你、对!说的就是你,过来给我牵马!”
楚江本是高高兴兴的摘了些蒲公英和紫苏叶儿想晚上剁碎了煎鸡蛋吃,突然听见有公鸭嗓叫嚷,一抬头看见了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粉面碧衫青年。
何九郎细眼倒竖:“说你呢!聋了?快滚过来!”
楚江站起,手上还拿着一把带毛刺儿的刺槐草,真的走向何九郎。
摸摸马头,真是好马啊,可惜主人不咋地。
楚江喂了马一些肥沃的青草,松了松马套子,正一下马鞍:“不要用力夹马肚子,再上来试试。”
何九郎不疑有他,跨上马仍然使劲夹马肚子,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蠢猪根本没用!”
楚江嘴角一丝冷笑,拿着刺槐草对准马后退悄悄的,狠狠地重击。
“啪——”带着毛刺儿的草割的马极疼。
“咴儿……咴儿……”枣红马腾地蹿出去,蹄踏飞燕。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何九郎惨叫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抱着马脖子狼狈颠簸哭嚎。
楚江耸肩一笑。
活该。
“少爷!九少爷!!”几个家奴大摇大摆的从寺内走出,刚好瞧见马载着何九郎疯跑一幕,一个个风火轮儿似的嗷嗷叫着追上去,鞋子都跑飞了出去。
楚江握拳抵在唇边乐不可支。
拎着一篮子野菜回小院儿,见院内站着一群和尚,当即懵了:“诸位师傅?请问你们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楚先生您总算回来了,快,方丈就在你屋正堂等着呢。”莲池跳出来拽着楚江的手臂。
进屋,初岫方丈和静岩大和尚皆是一脸的歉疚惭愧。
楚江心里咯噔一下子,莫不是舒晴方罪臣之后未死的消息败路了?
几个大步掠过和尚,跑进耳房。
舒晴方趴在榻上,枕着软枕,大腿根儿一下好好的盖着棉被,上身穿着宽大的秋袄,屁股上四角儿架着纱布帘,榻前摆放着擦的光亮的轮椅,见楚江闯进门,大眼睛懵的:“楚大哥?”
楚江松口气,心脏“咚咚咚”地振动,连连摆手:“无事无事,你歇着歇着。”
静岩大和尚见楚江出来,指着正堂大桌上满登登的各色礼物并两箱子金银:“楚先生,贫僧对不住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可知道湘川何氏?”莲池见大和尚们都不好意思说,他小嘴儿一张倒豆子似的把僧人受威逼利诱硬是得把楚江请出诊的事儿说个清楚。
楚江听后,路皓齿笑出来:“我当是什么,既然方丈不能推拒,我明儿去一趟不就成了?”
心里却道声“糟”,他刚刚在寺院大门外捉弄的青年怕就是何家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