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这趟航班已经不安全了”
不等人。”
这应该是一伙极端宗教主义者,国际上通常称其为“恐怖分子”。
万沁搭着前排椅背,手指逐渐向掌心收紧,在布料上扣出一个深陷的坑。几乎可以肯定,这场劫机跟张敛晴脱不了关系。
一向单兵作战的张敛晴非常善于借助外势给自己创造有利局面,这伙恐怖分子正是她借的“势”。
劫匪的威胁在舱内引起一阵骚动,被允许抬起头的乘客们狐疑地看向自己四周。
因为种族和历史原因,在白人主导的世界里,优先受到猜疑的是永远是黑人和拉美裔。
十分钟过得很快,乘客们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劫匪们强制叫停。现在,他们必须从机舱里推举出一个“叛徒”。
“怎么,你们没有帮我找到叛徒吗?哦不,别这样,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杀人。”
前端的劫匪拎起一个亚裔男子,将他的脑袋按在椅背上方,脸紧贴着后排女乘客,两人的鼻子仅有不足五毫米距离。
“霍夫曼,不要吓到后排的女士。”
被称作霍夫曼的劫匪站在座椅上用膝盖顶着亚裔的后背,单手持刀朝对方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往上一提,手起刀落。
尖叫、祷告或是哭泣都不足以安抚乘客们收到的心理冲击。
坐在亚裔男子后排的女人双眼瞪的浑圆,大张着嘴下颌不受控制地来回移动,面部肌肉也跟着急促地抽搐。几秒后,女人突然扶着前排带血椅背剧烈呕吐起来。
“我们继续,大家要加油啊。”广播里传出沙哑的低笑,明目张胆地嘲讽着被玩弄于鼓掌中的“蝼蚁”。
新的十分钟,开始和结束同样仓促。
这次,人们将怀疑的重点放在那些看起来就不那么正直的人身上,比如身上有许多文身的、打了过多耳钉、唇钉或是鼻钉的人。
在传统认知里,这类通常都被归类为帮派人士或是不良青年。
“叮咚,时间到了,这次大家找到答案了吗?”
沉默,代表着死亡。
“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中年颤抖着指向躯干上布满纹身的黑人青年:“就是他,我上飞机前听到他在念叨着,说什么要放弃信仰,拥抱自由,一定是他!”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只恶心的白皮猪!”
黑人青年不甘示弱,狠狠朝白人脸上吐了口唾沫。
“虽然你很努力,但这个年轻人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只恶心的白皮猪。祖神最讨厌欺骗和谎言,你要为你的愚蠢行径付出代价。”
两个劫匪将白人按跪在过道中间,其中一名劫匪从腰间拔出一把锯齿状短匕,贴着颈椎的缝隙一点一点切入。
惨叫声在机舱内回荡了很久。
被刻意延长的死亡过程比利落的杀害更具震慑力,直到劫匪踢开尸首,将刀刃上的血迹随意涂抹在座椅套上,乘客们依旧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让我们开启新一轮计时,究竟谁是藏在你们中间的叛徒呢?”
“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经济舱最后一排,万沁摘下口罩慢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