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まで
,“那一会要听人家……えっ、”
“来电人是‘你’。”男人微扬着脸轻抬起眼,侧了点手机屏幕示意。
你耸耸肩瘪瘪嘴意味不明。
听筒里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清晰又不含糊,不功放不贴耳依然听得到。
你在听筒里说“哪怕现在很满足哪怕玩的很开心但这里有很多人还需要你我还需要你”,你在听筒外眨眨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你在听筒里说“都还没结束谁允许你拍拍屁股就走不快点活过来杀了你信不信”,你在听筒外吐着舌头做鬼脸;你在听筒里说快回来,现在悟身边的人不是我。
“更正,”听筒外,你举起根指头说明,“准确的说,‘不一定,不是我’。‘我’目前姑且还没死,但悟死掉的话我一定会很快就跟着死掉的,所以这种时候见到‘我’也很正常。”
很棒,不是么。如果你活着,我在那边等你,如果你放弃,我也会在这里。
两边都有爱你的人在,有什么好可惜。
你说。
两腿伸直翻了圈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男人说就知道,我老婆哪有这么好心。
随即震动响起。
抓起手机滑动接听クヌギ来电保存没两个字的文件,你在对面开口前先骂出声,“搞什么啊!!”
“怎么了嘛又,”通讯另一头拖着调子哼哼完,正咯咯咯的笑,“写的不顺利呀?你不是每次都‘不顺利’嘛!”
“放屁。”起身踢了一脚凳腿泄愤,你在屋里团团转,转椅在屏幕惨淡的白光里也团团转,“摸着良心说,你,悟自己摸着你的脏心烂肺好好说。那么久都没见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毫无疑问板上钉钉的超级大色胚,是不是门都没关好就立刻鸡鸡硬硬坑蒙拐骗琢磨着哄人做爱。”
“我说,是不是把人家当变态呐你。”对面把笑憋住了,想来如果看得见表情,应该正努力板起那张破脸,“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怎么可能满脑子里只有那个呢。”
闻言你捏着手机声嘶力竭的吼,
“可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写和你疯狂做爱的色情啊!!!悟是觉得仨账号上那么多嗷嗷待哺的色胚是想看咱俩腻味么!!!这次的大纲本来就是一进家门就做好不好!!先在地板玄关上做、再扶着鞋柜拉塌衣帽架做、最后压在墙上做啊!!为什么不做啊!!悟是痿了么!!痿了直说我好换人啊!!”
对面说喜欢的话只是见到就会感觉很幸福诶,“不过你等等,‘换人’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你强行转移话题,“咱们的性爱场面中需要引进一个旁边,加入一个日下部,时不时发表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解释和关于各种突增设定的长篇大论,以方便我告诉读者‘虽然看起来狗屁不通莫名其妙强词夺理但是无所谓我们现在就是要做而且不讲道理不做避孕死不戴套次次内射’。”
转移话题成功,你倒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一边。听筒里问用伊地知凑活一下不行嘛,
“哎呀那么较真干嘛呀,”憋笑憋到闷闷的胸腔起伏喘息声都顺着通讯传过来,“实在不行你就写‘五条推门而入,五条硬的不行,五条说哦宝贝咱们立刻打一炮如何’——”
“能不能认真一点??”把屏息低沉嘲讽的假音打断,你跳起来对着手机又吼,“我想不出来了……王八蛋你现在告诉我,如果你被砍成两半又被拼在一起九死一生回到家里见到全世界最爱的我,你会干什么,说。”
“好好打个招呼?”顿了两秒就好像真在很认真的思考似的,“然后很严肃的警告你‘再瘦下去胸真的会凹成负罩杯’——好了可以了别嚎了。机票是上午九点,没记错吧。现在天都亮了诶,别告诉人家说你一晚上没睡准备过来躺倒补觉。”
你说再想不出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