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玩具上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路明非别无选择,只能抱着箱子跟在绘梨衣身后,一步步走向穷凶极恶的死侍群。因为恐惧他紧紧地贴着绘梨衣走路,浓重的血腥味中混合着女孩身上的肥皂香气。
死侍群无声无息地裂开,这些东西把压抑的嘶叫藏在喉咙里,俯首帖耳地趴在地下,表示出对绘梨衣的绝对服从。但在路明非经过的时候,有些死侍张开嘴露出漆黑的牙齿,不知道是要吼叫还是想要咬断路明非的喉咙。绘梨衣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路明非的手腕,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死侍们意识到路明非属于这个女孩,属于某个高高在上他们不得不仰视的君王,于是骚动平息了,它们再度俯首帖耳。路明非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绘梨衣走得就像女王,但他可不是女王的随从……他是女王拎着的一条火腿,女王拎着他穿越饥饿的狼群,狼群对他垂涎欲滴,却不敢动女王的食物。
自己这是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这是少女么?这是怪兽中的怪兽吧?
通道尽头的墙壁上炸开巨大的黑色血花,红色的长刀正扎在血花的中心,绘梨衣拔下那柄刀用手帕擦干净,插入腰间的刀鞘。然后她在小本子上写字给路明非看:“你走前面,我不认路。”
路明非心说你不认路你走得那么神气活现?你不认路我就认路了么?认路我会一头扎进你这怪兽的窝里去?
古铜色的手狠狠攥住了楚子航的脚腕。
偷袭者藏在电梯井的阴影中,抓住了楚子航的脚踝之后就把全身重量挂在了楚子航身上。那条肌肉贲突的手臂可以媲美世界健美冠军,力量也大得惊人,楚子航的武器都收在风衣里,急切之间无法挣脱。眼看他就要坠落电梯井,源稚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楚子航单手板着门框,全身后仰,大半个身体都没入了电梯井中,全靠源稚生拉住他。双方陷入了僵持,恺撒连续开枪,但只在钢梁上打出火花,他根本无法瞄准偷袭者,偷袭者完全藏在楚子航身后。
偷袭者没能如愿的把楚子航拉进电梯井里,于是猛然发力,把楚子航往下拉的同时自己腾身跃起。他抓着上方的钢梁晃晃悠悠,细长的尾部缠住楚子航的脖子,金色的双瞳如一对燃烧在黑暗中的佛灯。
那是一头人身蛇尾的怪物,它长着瀑布般的黑长发,长发不断地往下滴水。一张惨白的尖脸从长发中凸显出来,赫然是一张人类女性的面孔。它似乎要欢呼又似乎要笑,巨大的嘴裂中露出尖利的长牙,末端分岔的舌头像是小红蛇那样颤动。
它的眉心间忽然开出一朵红黑色的花来,汞核心钝金破甲弹的弹头在它的脑颅中翻滚,强行撕裂它的颅骨。
沙漠之鹰顶着它的头发射,恺撒把剩下的子弹都送进了那怪物的脑颅里,看着它的脑袋在自己面前炸开,然后抬脚踏在那怪物的胸膛上,把它踹回电梯井里。
踹到那头怪物胸口的时候他的感觉略微有些复杂,那是人类女性的胸膛,这给他的感觉像是残暴的踹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死侍!”楚子航抹着脖子上冰凉的黏液,那头怪物的长尾上满是鳞片和黏液,被它缠住就像被大蛇缠住。
恺撒忽然醒悟过来,那确实是一名死侍!他们被死侍偷袭了。
他把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死侍就是死侍,死侍不是人,它们在堕落的瞬间
就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灵魂。
蛇形的尸体坠入电梯井下方的黑暗中,却并未传来期待中的撞击声。它在半途就被撕得粉碎,井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来几十双金色的瞳孔,它们贪婪地嗅着利爪上的血味。那名女性死侍下坠的时候,它们不约而同地伸出利爪去拦截,它们四肢末端的骨质爪锋利如刃,那名女性死侍如同遭受万刃加身的刑罚。成群的死侍正沿着钢架往上攀爬,袭击楚子航的女性死侍是其中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