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该有的仪式感,他都会给她。
这间浴室不算很大,在这样亲密的动作下,顾宁悠只觉得自己周身都遍布着裴司远的气息,这也让她有些心慌意乱,她垂下眸点了点头:“好。”
得到她的准许,裴司远拿起了洗手台上的木梳,眼前女孩的秀发正散落在她的背上,看起来乌黑柔顺,梳起来时也没什么阻力,但裴司远的力度还是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据说,丈夫在新婚的第二天给自己的妻子挽发描眉,这寓意着夫妻之间将会恩爱和睦,白头到老。”
说话间,裴司远用皮筋将她的头发绑了起来,简单朴素马尾辫给她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让她看起来少女感十足。
“可我们还没结婚呢。”裴司远这话说的婉转动人,就好像他们就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可他们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他这执行的也太早了些。
“早些履行我作为丈夫的义务也没什么。”
“但我好像也没答应要嫁给你……你不会就把这个当做求婚了吧?”顾宁悠想起了前世领证前的那段记忆,那时的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裴司远,别说是戒指了,连单膝下跪都没有,但她现在毕竟不是前世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裴司远的人,她内心是期盼着那些浪漫的场景的,自然也不想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
“当然不是了。”裴司远哑然失笑,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只是我随口一说而已,正式的求婚也好,婚礼也好,我都会好好准备的。所有该有的仪式感,我都想给你,也只想给你一个人。”
这一刻,顾宁悠发现自己好像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但她还是故作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声:“那我就勉强期待一下好了。”
裴司远笑了笑,未做反驳,两个人又在一起腻歪了一会,才各自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下楼后,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地工人清理干净,只有路边的灌木丛和树上还留着些未化开的积雪,顾宁悠本想好好玩一番,但是那雪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才玩了一会就将她的双手冻得有些发红,几乎都要失去知觉。
“好冷,看来下次还是戴了手套再玩比较好。”顾宁悠惋惜地收回了手,“我们还是去吃早饭吧,我现在好饿。”
“好。”裴司远将她的手牵起来放到自己大衣的口袋里,跟她的手相比,男人的手心是滚烫的,口袋里也温暖地不可思议,只消一会就让她的手也暖了起来。
奇怪的是,顾宁悠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暖洋洋的,这样温柔的动作被裴司远做出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全身心都被人宠着一般,对此心动又依恋。
裴司远去取了车带她去了早餐店,正是她最常来的这一家,此时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他们在店里找了个位置,并排着坐了下来。
“远远,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在这里见过我很多次?”等早餐时,顾宁悠望着身旁的男人,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五次。”时至今日,裴司远也仍记得前世与她正式见面前那些短暂的相见,虽然是他单方面的,但那些记忆都被他妥帖地收藏好,藏在心底,始终没有忘却。
“你那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那时,他都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一次次地挣脱束缚来与她相见的呢?
“也没想什么,就是知道你会出现,所以就来了,可惜每次都只能看到你一眼,都来不及上前跟你正式认识一下打个招呼,你就消失不见了。”
“你……会觉得累吗?”顾宁悠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想到前世那个在暗中注视她的裴司远,她内心涌上了一阵难言的情绪,也许那样的举动在别人眼里看来会很奇怪,但当她去设想那样的情景时,她却会感到很难过,难过到都有些愧疚,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