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全身心地投入睡眠。
意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高声喊道:“怎么不进来?”
端坐在会客厅的程砚洲后背一僵,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昏暗卧室,尽管自我厌弃的情绪到达顶峰,他仍遵守约定:“体检报告只有电子档,要发你吗?”
“我看看。”
趁她俯身之时,程砚洲谨慎地拉开距离,将手机丢在雪白床单之上。
“OK,”她一目十行,确认无误后点头:“去洗澡。”
临行前,他躲在宿舍浴室纾解过,为的是今晚,她能看在自己的“无能”上放他一马。
他洗得很慢,故意在拖时间,等到从浴室出来之后,幻想中她早已入睡的场景没有出现。
傅未遥衣着整齐,盘腿坐在床边的表情有点呆滞,见他出来,涣散的双眸聚焦重新回归,她双手托腮:“我呢,很好相处,唯独一点,睡着之后,哪怕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能发出一丁点声响,明白吗?”
他垂眸:“嗯。”
“紧张?”
程砚洲摇头,语气公事公办:“现在开始吗?晚上我还要回宿舍。”
傅未遥饶有兴致地挑眉:“哦,你那么快呀?”
对于她的调侃,他置若罔闻,木着脸,拢着浴巾一言不发,发梢两叁滴水珠落入地毯,很快消失不见。
“程砚洲,”傅未遥展颜,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在跟谁摆脸色?除了阮明珠,没人治得了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