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放下东西的第一时间,就是装灯泡。
全都换上,一半灯柱还得换亮度最大的那种!
等暖暖的灯光点亮了整个客厅,那种诡异的阴森感才被驱散。
顾南松累得瘫坐在了沙发上,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小砂锅。
很好,见底了,里面的鸡肉也都吃完了,就是饭还剩着半碗。
易寒沉操控着轮椅进来,身后紧接而来一顿急促的脚步声。
顾南松转头一看,保镖,管家保姆夫妻两,和一个没见过肤色黑黑的年轻人,四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打头保镖满脸凶恶之色,一只眼红通通的,落后他一步的保姆也面色沉沉,充满着怒火与恨意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顾南松。
顾南松一派云淡风轻。
在一旁的满地袋子里翻出一包瓜子,打开抓了一把,还问了句易寒沉要不要。
易寒沉瞥了他一眼,凉飕飕的。
顾南松缩进沙发角落,垃圾桶一搬,咔擦咔擦的磕起瓜子来。
冲进来的几人没敢靠得太近,都离着易寒沉一两米远。
面上是又惊又怕又怒,扭得一张脸无比狰狞。
保镖男昨天被吓得狠了,大早上的就跑去城里医院检查他男性的尊严,一回来就听保姆说顾南松把他们全都辞退了,当下新仇旧恨加上这一整天的担惊受怕混杂在一起,化为满腔怒火直冲上头,把理智全都燃烧殆尽。
发现顾南松回来,便急冲冲的跑来找人算账。
有人打头便有了底气,不满的另外三人心一狠也一齐跟着来了。
小杂种!你竟然敢解雇我?!
这话当然是对着顾南松骂的。
顾南松抬头看他:老畜生你不亏是纯种的,脑子就长下半身,如今那破豆苗残了,所以连脑子都没了?
凭什么解雇我们,你没那资格!
保姆面色狠狠,磨牙切齿的似乎想冲上来把顾南松活吃了。
顾南松烦不胜烦,哀怨的看了眼对周围漠不关心的易寒沉。
他没有资格,我有。易寒沉抬眼,眼底尽是冷漠和不耐:解雇你们不需要任何理由,现在就滚出去。
易寒沉从来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更多的时候就像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看不起这位名义上的雇主,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如今突然冲突对上,被那双阴沉沉的眼看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一时怕得不敢说话。
可是心里的恐惧最终被贪婪和虚荣压制住。
保姆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这些烂心烂肝的有钱人,没良心的畜生,竟然断了我们一家子的生路,我儿子还在上学,头上还有两体弱多病的爹妈要养,就靠着我们夫妻两这点拼命钱干撑着整个家,我们做错了什么?!竟然就被人赶走了!啊啊!我们穷人就活该贱命一条,随便任人踩在脚底下,被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欺辱,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哭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意。
顾南松都看傻了。
这玩的哪出啊?
哭喊声在屋子里回荡,吵得人耳朵疼。
易寒沉垂着眸子,目光没有落到任何一处,似乎对眼前的一场闹剧无动于衷。
顾南松看了他一眼,面色大变:不准炸灯泡!我今天才买的!
涌动的煞气微微一滞,连保姆哭喊的声音都因为顾南松那竟听得出一丝惨烈意味的大吼而收敛了一分,易寒沉撩起眼皮子,斜睨了顾南松一眼,那一眼充满着阴冷的攻击性,似乎非常不满他的阻拦。
你哈士奇本奇吗?!要对付这些泼皮无赖也别拆家啊!
顾南松声声控诉: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