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寒沉却觉得像是在他心头上也划了两道口子似得,有些刺疼刺疼的难受。
别笑。易寒沉盯着人冷冷开口。
既然不开心,何必端着一副笑脸。
顾南松微微一愣,往前凑了凑,小声安抚:别把那傻逼的话放在心上
顾南松。易寒沉打断他:你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没必要对着他强颜欢笑,没必要为了他和一个全然不用在意的货色动手,还是没必要将他事事放在心上?
顾南松还等着他继续说,面上有些疑惑。
易寒沉只觉得胸口发闷,往常刻薄无情的话语竟然说不出口。
眼见着人又快乌云罩顶,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顾南松关心道:那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不用。声音压得有些沉,能听出几分恼怒: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顾南松知道他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在陌生人多的地方呆太久,这会儿又遇到一个傻逼来捣乱,肯定心情糟糕透顶了,想了想,没再凑上去安慰,起身跑到烤桌旁边,拿过一个较大的盘子和两个饭盒,把现在烤好能吃的全都扫荡干净,又找了个袋子装好,这是准备打包带走呢。
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对着其他人示意了一下,顾南松跑到易寒沉的跟前,推着人准备回去。
这时许慎叫来的工作人员一拥而入,担架一摆,把人小心的往上放。
那一盘子没拍彻底,青年在搬动间□□着转醒,哎哎呀呀的直叫唤起来。
从忙碌的众人旁边路过,易寒沉转头阴沉沉的看了青年一眼。
哎呀!工作人员一声惊呼。
也许是手滑了,担架一侧没抓住翻转掉落,躺在上面的青年又滚了下来。
杀猪般的惨叫在身后响起,许慎都不忍再看,你说这倒霉催的,翻下来再度伤到腿就算了,这脸还正巧压到草丛中隐藏着的碎裂玻璃上,本就已经一片血淋淋的脸,这会儿又破了几个血洞,扎着玻璃碴子实在惨不忍睹。
回到小别墅,顾南松继续吃东西。
还记得易寒沉没吃多少,又点了酒店服务,让人送点清淡口的夜宵过来。
吃饱喝足,易寒沉上去休息了。
砰的一声关门响,顾南松又只能委屈巴巴的留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
今夜,依旧宁静祥和。
可沉睡中的人,却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睡得似乎不太安稳。
耳边徘徊着雪花飘落的簌簌声,站在一片苍茫白雪中的青年缓缓抬起手,片片冰凉落于掌心,他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一点细小的冰晶在掌心慢慢堆积,他心里觉得奇怪,人的手掌心是温暖的,本该融化的雪花为何会在他掌心停留。
雪似乎变大了,飘然而落似片片鹅毛。
他抬头看去,天空中的乌云沉沉,几乎压在了头顶。
整个静谧的世界只能听到不断落下的雪花声,青年站在厚厚的雪地里,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的肩膀,他沉静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白雪将他笼罩得像一尊雪人时,他才缓缓的低下头。
没有阳光的阴沉世界,这一片纯洁无垢的雪白更加刺眼。
顾南松动了动身子,僵硬得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难怪呢。
他恍然大悟。
雪花在他身上堆积,冰晶在他掌心停驻,因为他浑身上下与这雪一样的冰冷,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就像是曾经那时候拥有着奇怪身体的自己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南松突然开始疑惑。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并没有任何的印象,要知道他可最不喜欢这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