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瞧就是没有找到张洁丽的踪迹,负责人都快疯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丢了那么大个人呢?!
十一点过后。
所有房间都熄了灯,开始休息。
今天他们下午饭没吃店家准备的,而是张云翔从酒店里定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顾南松还是将清心醒神符给放在了枕头底下,这种持续清醒仿佛抹了大量清凉油在太阳穴上不断刺激着神经的感觉并不好过,他难耐的转头看向床边的窗户,今晚他没有拉窗帘,这会儿屋外的灯都已经全部熄灭,只有点点青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玻璃上缓缓印上一个黑影。
这次贴得更近,五官都死死的压在了玻璃上,那叫一个扭曲。
顾南松还在等着,没有直接跳起来跑出去抓个现行。
那玻璃上的影子退后离开,然后门就被轻轻给推开了,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然后抓起顾南松放在床脚小架子上的旅行包一拖,包掉在地上的动静不小,可睡在床上的人却毫无所觉,人影静静的站了会儿后,发出了熟悉的鹅叫。
顾南松:对这糖可真够执着的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他房间偷糖,这孩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幺弟,你在干嘛!
压低的男声不满的低吼,更为沉重的脚步逐渐靠近,拖拉着背包的小孩有几分急切的往外走,包包拖在地板上嚓嚓直响,顾南松眯着一条眼缝,就见一个更为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二话没说抬手就对着那熊孩子一巴掌。
男孩被打得摔坐在地上,强忍着没哭。
今天就是他打我,还不给我糖,哥哎,打他啊。
当地特别的口音听着别扭,但顾南松还是听得明白,这小东西挺能颠倒黑白。
少废话,赶紧走。
不!男孩估计就是个逆反性子,抓着背包就不撒手:要打他!要糖吃!
不听话我就揍你了!
你们两在闹什么?!这声音那可耳熟:幺弟你要不听话就让妈把你关起来。
难怪呢,这声音天天都能听到,声音的主人总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又十分好客,没事儿路过时还能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就是那办理台的年轻姑娘,民宿主人的女儿。
这是什么?
熊孩子直接就在背包里翻找起来,抓住什么往外一抽。
三人一齐将目光落了上去,暗淡的光线下那手中里黄色符纸似乎在发光。
这是谁的包?姑娘急切追问。
他的。男孩抬手对着顾南松一指。
要和爷讲一声。姑娘转头直奔下楼,剩下一个不明所以一个还在翻人家背包。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脚步声变得密集,这次好几个人一齐走到门口。
其中有个佝偻着身子,呼吸粗重得仿佛缓慢运作的破风箱。
顾南松眉头微蹙,不用睁眼瞧,都能感受到落在身上带着如实质般恶意的注视,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顾南松不由得想到夜晚老猫正在用爪子刮着粗糙的老树皮,实在刺耳难听得很:把他弄走。
一群人围拢过来。
顾南松差点没挺住,被一大群人死死的盯着装睡实在太困难。
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顾南松任由几人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卷就和某基的鸡肉卷似得抬着离开。
能感觉到是被抬着下了楼,吱呀一声大概是打开了某扇门,门上的珠帘哗啦甩动还甩到了他的脸,进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隔着眼皮子都能感觉到那灯光在顶上晃,连续穿过两道门,然后砰的一声,连人带被子的丢在了地上。
后脑勺差点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