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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梦里梦外皆是她的身影,脑海里全是她的颦笑嗔怒,再容不下任何人。

    殊丽,你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各地汇总的进出城池名单里,有很多叫禾韵的女子,就是没有一个与她有关,时日越长,找到她的可能性就越小,他后悔没有将她藏于枕边,后悔给了她太多自由,若寻到她,他要为她打造一座金屋,只有他攥着钥匙。

    眼底卷起汹涌翳霾,他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拿出一幅画像,摊开在案面上。

    图上的女子美艳动人,襟口处有颗小小的黑痣,平添了妩媚,正是他心中的人儿。

    对着画卷,他握了握拳,又摊开另一幅,画中女子坐在庭院的鱼缸上,半露香肩,背对观赏者,出尘中带着让人无法抵御的致命妖娆。

    这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用来迷惑他的。

    双手撑在画像两侧,他附身细细亲吻起画中人,喉咙溢出低吼。

    殊丽,不管你逃到哪儿,朕都要找到你,再也不给你离开的机会。

    珠帘外,冯姬在黑暗中听见一声声难耐的轻喘,不明所以,稍稍探身向里瞧去,吓了一跳,忙将宫人们屏退出寝殿,自己守在大门口,生怕有人夜里来禀奏要事,从而瞧见里面的场景。

    书案前,天子失态了。

    过于失态。

    **

    殊丽醒来时,室内昏暗一片,偶有铲雪声传来,她起身想要喝口水,却被静坐在食桌前的身形吓了一跳。

    “你......”

    见她醒了,陈斯年提起茶壶斟了一杯,“听禾韵说,你脚上套着一对金铃铛。”

    殊丽猜不透他的心思,故作镇定地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斯年扣住她提壶的手,“以后尽量少喝茶,就是喝,也不能喝浓茶。喝茶打不了胎,还会让自己难受,别抱着侥幸。”

    不知他脑补了多少,殊丽只是口渴,也不知茶壶里何时添的茶叶,只当是白水,不过她懒得解释。

    “你想用这个孩子威胁天子?”

    “不行?”

    “别傻了,天子不可能为了一个无名分的孩子受你威胁。”

    陈斯年笑着提醒道:“这小杂种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我还会留你性命吗?母凭子贵,给我好好养胎。”

    殊丽默然,虽有过不准备生下孩子的打算,可不代表她能忍受孩子被恶人支配,她的孩子,只能她说了算,别人不可动其分毫。

    “权术我不懂,但你留下我,除了我腹中骨肉,定还有其他目的。”

    “哦,说说看。”

    “你可以用我的性命威胁天子,若天子不受用,你会把我如同禾韵那样送给对你有用之人,做你苟且的筹码。”

    她说得冷静,却让陈斯年听得来气。

    “你也是有本事,能轻易激怒我。”

    说着,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到了床边,甩在上面,“脱鞋袜,别指着我来伺候。”

    殊丽缩进床角,戒备地看着他。

    见她不配合,陈斯年一把握住她的左小腿,不管她如何踢蹬,强硬地拉下绫袜袜筒,瞧见了做工极为考究的纯金脚镯,以及坠在其上的铃铛。

    下一瞬,他将她的脚捧在了掌心。

    小巧的玉足还没有他的手长,配上那金铃铛过于漂亮,陈斯年暗叹陈述白不懂珍惜,愣是寒了佳人的心。

    “跟了我吧。”他摩挲着金镯的磨砂表面,像是在对待一件传世珍宝,“我娶你。”

    虽是温柔的话语,可殊丽觉得毛骨悚然,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男子,充满暴戾,哪会是一个尽职的丈夫,再说,无论他说什么,也触动不了她,更不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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