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能更不配
明明是隔壁的邻居。
每天早晚都可能会遇到。
陆周月眼睁睁看着从那句成绩开始后,他们两个就你来我往的说一些废话,甚至于:“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这样的问话都拎出来了。
靳行之紧张地手臂都绷起来了,手背上的血管突突直冒,乖顺地回答着。
“我爸妈身体很好。”
“嗯。”
终于,菜上齐了。
陆先生像是松了口气,端着杯子说道:“吃吧,一会儿先休息休息,等下午再出去逛。”
靳行之也长长的吁了口气,抬手客气礼貌,笑得有点谄媚。
“您先请,您先请。”
陆周月拆着餐具,唇角扬了起来。
陆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陆周月眼里,他像是一座大山,巍然不动,严肃又伟岸。
陆先生跟她是差不多的人,她从未见过他失态,哪怕是生离死别之前他最后跟她对话都平静坦然,他说:“周月,好好的。爸爸永远会为你骄傲。”
陆周月不曾经历离别。
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常无奇出远门,很久不回家的交代。
直到死讯传来。
她也曾怀疑自己绝情。
因为面对着父母的遗体,她甚至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陆家的辉煌成为了历史,她偶然经过自家的宅院,看到里面被新主人推平的花园,她恍然想起。
自己应该哭的。
她没有家了。
没有了父母。
可她哭不出来。
她大量的吃安眠药,顿顿不落,脑袋困顿、恍惚,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想到那些已经碎成片的记忆,想到陆先生的告别。
她也不是没怀疑过,陆先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于是说出了那句永远骄傲的话。
太痛苦了,这种设想痛苦到让陆周月的脑袋要炸掉。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想了。
为了陆家,为了骄傲,这就够了。
“没虾壳。”
靳行之有点遗憾的声音传过来,陆周月抽出了神,她扬了扬眉梢:“这不好吗?”
靳行之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陆先生打量着两个人,最终不动声色地夹着菜,自顾自地吃也不管了。
没法管,管不了。
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周女士说得对。
这一顿略带沉默的饭吃的井井有条,靳行之临走之前还不忘给餐厅拍了个照。
是没去过这种餐厅吗?
也不是。
靳行之好歹也会被人叫少爷呢。
他只是想留一点印迹下来。
从施良那天说要独占陆周月开始,他就总有莫名的危机。
跟陆周月每一天的独处,他都开始格外珍惜。
“走了。”
陆周月喊他。
靳行之又快步跟上来,问道:“我们要去街道转转吗?”
“不想去。”
靳行之哦了一声。
几个人回了酒店,靳行之自己溜出去了,不多时就抱着一堆东西敲了陆周月的房门。
“给你。”
他手里全是从文具店买回来的东西。
从纸张再到各种各样的画笔、颜料。
陆周月拉着房门有些疑惑:“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靳行之还惦记着什么什么图呢。
“不是想画图吗?那就没什么了。”
陆周月已经很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