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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热死了。”阮肆又趴倒。

    两个人黏一块,秦纵说,“你去新疆这事没跟我商量我有点生气。”

    “那怎么办?”阮肆懒洋洋地问,“你想再操一顿是吗?做梦去吧。”

    秦纵:“……”

    “亲一下。”秦纵说。

    阮肆冷笑两声,转过头不理他。

    “孤苦伶仃小青年秦纵。”秦纵说,“生日献出自己,却惨遭嫌弃,连个么么哒也讨不……”

    阮肆回头么了小青年一口,“惯得你。”

    “没毛病。”秦纵笑。

    两个人又放松地闲聊了半个小时,阮肆渐渐体力不支,睡过去了。秦纵把人重新拉进怀里,像抱被子似的抱着睡了。

    闲适的天数太短了,毕业的欣喜才过去,陈麟就要离开了。

    他走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沉沉的阴云下囚|禁着烦躁。陈麟行李非常少,背着的吉他是最大的物件。大家前一天晚上才在小酒吧聚过,这会儿天还没亮,他已经到了高铁站。

    耳机里的歌声轰鸣,陈麟独身坐在座位上,没叫任何人送行。他的刚寸头依然如故,只是眼睛里的阴郁早已冰融。候车厅的红字不断地飘,时间逼近,天下起了小雨。

    陈麟的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阮肆,他滑开接了,那头却先传来孔家宝的声音。

    “麟子!”孔家宝有些喘,蹲下在街头的石沿,“操!不是晚点的车吗!这会儿没车,哥几个一路跑着去高铁站,你等等我们!”

    “下雨了,别来了。”陈麟起身,开始排队检票,他说,“别送了,烦不烦啊,这儿也来不及了。”

    “你怎么回事?”阮肆拽起孔家宝,几个人在雨里跑起来,时间太早连出租车也没见几辆,“我们马上到了!”

    “我已经过票了。”陈麟突然笑起来,“就送到这儿吧,我挺开心的。”

    “就知道你这臭毛病!”谢凡在雨里喊,“昨晚我们一人在你包里塞了点东西,你路上拿好!”

    “老子就说今天提起来怎么这么重!”陈麟不爽地说,“我上车了。”

    “麟子!”李修拼命挤到话筒边,“到地方打电话!”

    “那就这样。”陈麟说,“再见了大家。”

    挂了电话坐下来,他打开包,里边有新的拨片、一张合照、一本稼轩词集、一罐老干妈以及一张他昨晚给大家的银|行|卡。他拿起合照,翻过来看见一句写得潦草的歌词。

    “我们都是自由的。”

    陈麟倏地红了眼眶,他抬起眼,看向窗外。耳机里正唱到这一句,他看见熟悉的墙沿飞快后退。照片是最后一次演出时照的,穿着不太合身的衬衫,戴着装逼的领带,每个人带着笑容,还乱入了一个穿着毛衣的阮肆。

    所有的倔强终于找到宣泄,这是他跨入新征途的内心支柱。

    阮肆把萨克斯送秦纵学校去了,假期已经过半,剩下的时间没多少了。秦纵已经开始上课,阮肆每天上午打工,晚上赶稿,下午就蹬着自行车晃他学校门口,见着人就载走,一起吃饭。舒馨大都中午来,阮肆就下午到,没说藏起来,只是避而不见。

    “你要是还住家里。”阮肆踩在杠沿,“这车就是你的私家车了。”

    秦纵骑着车,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上晚自习了,两个人就在学校边遛风。他说,“不住家里这车也不能卖,搁地下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还想我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出头,“用不着吧。”

    “老年人的生活也需要点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一圈。”

    “行不行啊。”阮肆笑出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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