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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作访的掌柜因为这事,几天没睡着觉,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每次酿酒的用料都是一样的,连装谷米的器皿都没有不同,口感怎么会相差的这么多。
他思来想去,猛然间记起一件事来,上一次酒坊院子里的井被雨水淹了两天,一口井水都浑了,无奈便让伙计便到隔壁那家去借了些水来,难道,这酒水前后两次的口感差别,会是因为井水吗?
第二日,酒坊掌拒又找了个借口,再次到徐长清那里借了一次水,徐长清仍然往井水里滴了一滴绿液。
水抬回去后,那掌柜留了个心眼,用作坊井里的水与隔壁那家的井水,用以相同的材料各酿了两坛鸡鸣酒单独放着,并做好标记。
待三日后掌柜打开坛子封口,先用酒舀盛出一点酒坊后院井水酿的鸡鸣酒尝了尝,味道有点淡,却也不功不过,然后又拆开另一个坛子封口,刚一掀开便是扑鼻的酒香,急忙舀出一点来品了品,满口馥郁芳香,比那地里埋了十年的上好的米酒不曾多让,掌柜忍不住又多尝了几口,再三确认,最后终于承认这水酿出的酒比酒坊后院的井水酿出的酒要好上十倍不止。
好的水质对于酿酒的人来说,千金难买,可遇不可求的,这无疑让酒坊的掌柜欣喜若狂,也就直接忽略了为什么两家井离得那么近,水质却天壤之别这个问题。
第二日清晨,掌柜早早来到徐长清家的小院,云姨正在打井水洗衣服,徐长清则在一边帮忙倒水,那掌柜以前不知那井水的珍贵,如今知道了见用它洗衣服,不免的有些肉痛,急忙移开视线,跟云姨客套了两句,没多久便说明了来意。
他自然不会傻到说出井水的秘密,只是以酒坊最近生意不错,酒也酿的比较多,但是酒坊地方拘限,想买下云姨的这个院子放酒云云。
云姨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先提出要扩建的居然是酒坊而不是醉仙居,但是无论是谁也好,云姨都极想要早些卖掉这宅院,拿到银钱找更加适合居住的宅子,因为现在天气已入秋,气温一早一晚有些乍冷,这房子在夏天时住着倒也可以,但冬天若不修补恐怕会让孩子遭罪,毕竟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木板都极为单薄,不甚保暖。
云姨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脸上自然不会表路出来,言语间不仅不急迫,反而还婉转的拒绝了酒坊掌柜的要求。
那掌柜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直不停的劝说,最后将银子涨至二百五十两,云姨原本就打算卖到二百五十两至三百两银子,现在接近了目标倒是让她颇为意动。
徐长清在旁边看着捏了把汗,生怕云姨会松口答应,这二百五十两虽然到了底线,但绝对还有升值的空间,且不说这掌柜还能不能再涨些银两,那醉仙楼如今还没有路口风,一切都还有升降的余地。
果然云姨也考虑到这点,没有轻易答应下来,委婉的回复说,自己孤儿寡母寻个地方不易,这事还需要再仔细斟酌斟酌。
酒坊掌柜见状便知再说下去恐怕会弄巧成拙,便说回去等云姨好消息,离开前目光还停留在那口井处一眼,眼底竟是隐隐有些贪婪。
落在徐长清眼中,不免对这掌柜的印象大打折扣,之前利用酒坊的那丝愧疚立即不剩半分,原来打算这宅子不卖酒坊的,省得让人家赔了夫人又折兵,但现在却是弃了这点偏坦之心。
一切都是愿者上钩,价高者得。
这件事几乎没隔夜便传入了醉仙居老板的耳中,当天下午便一脸气急败坏,急急忙忙的过来,见只有徐长清在家,语气间不免有些急燥,也不见平日的彬彬有礼,直接就问他是不是他娘要卖宅子。
徐长清早猜到他会来,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稍稍一想便把早上酒坊掌坊要买宅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出来,即不隐瞒也不多填枝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