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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发胀,妻子的声音十分尖锐。
“小芳,你能不能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别人也有帮我值班的时候。”
“你干什麽事儿我不知道,能不能不要用这麽蠢的谎言骗我?”
季师益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说:“你误会我,我回去会好好解释,但你别生气,你现在正怀孕。”
周芳在电话那头又哭了,季师益听到哭声,本来胀的头变得跳痛起来。
“好啊,我生气没关系,爱生生去,动到你儿子的胎气你就紧张了啊?”
季师益把手机从耳朵边上离开,看著红色的挂断键,听见从扬声器传来的减弱的哭声,忽然觉得十分茫然。
总值班的小灵通又响起来了,季师益接起那个电话,妇产科的一线说刚才那个病人腹痛加剧了,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床边B超的医生也还没来,怎麽办?
那个一线是个没经验的研究生,季师益在电话里告诉他应该怎麽做之後,重新接起妻子的电话,对方已经挂机了。
总值班的房间门忽然开了。邱景岳走出来,看见季师益,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季师益走过去,邱景岳把手机放到他手中,说:“你太太的。”
周芳在邱景岳的手机听筒那边听到了丈夫的声音,说了句:“你真的和他一块儿啊?”
季师益对著电话说:“好好睡吧。”然後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他把手机还给邱景岳,再把自己的手机摔出了几米远,砸在了走廊对面的墙上,掉落在地面上,晃动了几下,不再动了。
邱景岳沈默地看著季师益的动作。
季师益说:“我以前女朋友跟我说,所谓的爱情,是对方不管做什麽都能忍受。”
然後回头问邱景岳:“到底是她不爱我,还是我不爱她了?”
邱景岳没答他,走到季师益丢弃的手机面前,捡起来,说:“诺基亚该找你卖广告。”然後把手机递给季师益:“你回去吧。”
季师益接过手机,看著邱景岳把总值班的电话从他手中拿走。
“我睡够了,三天的觉都补回来了,谢谢了。”
情歌(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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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景岳和季师益来往了几次邮件,并在季师益上夜班那天晚上去找了他,和他详细商讨了自己的想法。季师益看完邱景岳发来的文献後对他提的东西还是处於晕头转向的状态,复习了几本生物化学方面的书,才大致弄明白他说的意思。
当年在邱景岳毕业的时候,季师益听他的答辩直接睡过去了。他告诉邱景岳这件事,邱景岳镇定地说:“哦,当时我数了数,醒的人就一个答辩主席,四个答辩委员。其中三个在打呵欠。”
季师益说:“不,我只是想恭维您,做得十分高深。”
邱景岳说:“基础的东西容易说玄乎了,其实就那麽回事。不过你这个东西不是特基础,还跟临床沾点边。这种容易中,利用咱科里资源,也花不了多少钱。”
季师益想说我这是直接占用您劳动成果了。可惜邱景岳让他一直没机会说这种话。
“其实你要是能申请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