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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季师益从後面叫住他。邱景岳回头,看见他有点烦恼的脸。
季师益踌躇半天,都没说出什麽,邱景岳不太明白他要说什麽,只是看著他的脸,觉得如果是这样的事情,宁可见不到还好些。
廖敏轩那时从办公室里出来,见他们两个还没走远,问了句你们干什麽?邱景岳就往二区去了。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邱景岳知道自己对廖敏轩而言是一颗棋子,恨得入骨,却不能丢弃的棋子。邱景岳也明白这也是自己拼命争取才达到的效果,不然的话,他会是一颗弃子,早就被丢在角落的弃子。
只是,如果最终使他被丢在角落的人是季师益的话,他宁可一早就被丢弃。
情歌(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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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时,邱景岳给季师益发了条短信,问他晚上有没有空,约个时间地点谈谈课题的事。季师益很快就给他回了电话,在电话里问他:“方不方便去你家?”
邱景岳犹豫了一下,说:“我家里人要休息,可能不是很方便。”
“那到我家可以吗?”
邱景岳只去过季师益的家一次。就是自己婚礼喝醉了,被他背回去的那一次。想起那个时候他和季师益的感情还挺不错的,对於去那个地方未免有些抵触起来。
因为邱景岳迟迟没有回答,季师益在那头也沈默起来。最後邱景岳说我不是很认得去你家的路,要不晚一点,九点半你再来我家,怎麽样?
季师益说好吧。
九点半儿子睡觉,保姆基本上不出房间了。他可以告诉季师益家里人都睡了。
季师益在准时九点半的时候按门铃,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的邱景岳马上过去开了门。开门後,邱景岳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说你穿吧。
季师益打开鞋柜,把自己的鞋放进去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说:“你太太睡觉了吗?”
邱景岳随便应了一声。但那个时候,听见门铃的保姆从房间里出来了,见有客人来,就问邱景岳:“邱先生,我去泡点茶?”
邱景岳很是尴尬,又不好责怪保姆,只好说:“哦,好的。”
保姆去厨房里煮开水的时候,季师益坐在沙发上,接过邱景岳递过来的烟,问:“什麽时候换老婆了?”
他问的时候口气并不是那麽好,或者说,口气十分尖锐。
“是保姆。”邱景岳拧起眉毛,他有点恼怒於季师益的语气。
“你太太呢?”季师益也不点烟,就把拿在手里玩。
邱景岳不想回答,於是点起烟,选择忽略他的问题。
保姆把泡好的铁观音拿出来,给客人和主人都斟上茶,然後说:“邱先生,那我先进去了。”
“嗯,没事不用出来,没关系的。”
邱景岳抽烟的时候季师益也点上了烟。他们沈默地抽著烟,在剩下烟屁股的时候,邱景岳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说:“早点做完,可以早点休息。”
“晚了也没关系,我可以住这里。”季师益也不看邱景岳,只是把烟灰抖在烟灰缸里。
邱景岳说:“没有多余的床。”
季师益说:“你的床不是你一个人睡吗?”
他的语气激怒了邱景岳。邱景岳站起来,走到门口,把季师益的鞋子从鞋柜里取出来,放在门口,打开门。
季师益坐在客厅里没动,甚至没有理会邱景岳在做什麽,只是慢慢地抽著烟。
邱景岳在门口站了会儿,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季师益什麽都知道,却在装糊涂,看著他说谎,一次又一次故意提及他的那位太太,使他难堪。他也许什麽都清楚,包括廖敏轩想靠扶他来排挤他,想起自己当时自以为和他感情好,想起他从来不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