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抱浓愁无好梦(4)
全天下女人都上赶着来勾引奉承他。
只要他愿意,夜夜可以睡十六岁的花骨朵。
可这些他都不要,那些女人长得再年轻,再娇艳,那又如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他的曼曼,哪怕她立刻变得七老八十,缺胳膊断腿毁容,自己都只要她一人。
出来打仗,时时惦记远在宛城的她,每日亲笔给她写信,绝不假借秘书之手,却从不见她回,收到的永远是管家的机械回复。
他曾试探问她要不要过来陪自己过年,结果这个小女人装聋作哑,直至他又说要送凌天去宛城,她才喜得随便敷衍他几字。
果真,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比他重要!
“少帅……”辛芷珊娇滴滴唤他。
赫连澈忍住不耐,接过小银匙将那角蛋糕送进嘴里。
他是世家子弟,向来最注重礼仪风范,并不愿十分拂了她面子。
辛芷珊有些微微受挫,红唇烈焰遂含起一颗刚从蛋糕上揪下的水灵灵樱桃,身子一软倒在男人怀抱,作势就要喂进他嘴里。
赫连澈怔愣,想到某人那个冷冰冰样子,又见面前少女热情似火,黑眸黯淡间,思绪万千。
唱片机里流莺般清丽歌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寂静而又暧昧。
曼卿颠沛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时,见到的便是指挥室里赫连澈搂着一明艳姑娘,那姑娘流吟吟的笑着,正要将嘴里樱桃喂到他嘴里。
赫连澈听到门口动静,抬眼发现居然是苏曼卿,愣了几秒,马上将怀里女人猛地推倒在地,略带惊讶,“曼曼,你怎么来了?”
他想不到苏曼卿一听到凌天在自己这儿,居然真的会乘飞机赶来。
毕竟他听管家说,她现在生活饮食很规律,为了肚中孩子,想必绝不会允许自己这般舟车劳顿。
曼卿睇着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墨绿军装外套扯落几颗银质纽扣,想必她再晚来一会子,这儿就要上演活春宫了。
纵然她不在乎,心里也觉十分恶心。
男人与男人之间果真是不同的。
“天天呢?我来带他回家。”曼卿单刀直入,不想同他打哈哈。
赫连澈直以为是她吃醋了,心里难受之余,竟有点小小开心,没想到曼曼也会为他和别的女人吃醋。
“曼曼,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开心,我现在就把她毙了。”
赫连澈上来拉曼卿手,却被她嫌恶丢开,侧过脸去,再不愿看他。
跪倒在地的辛芷珊,酥胸半露,水晶玳瑁发卡不知掉在哪了,满头青丝凌乱披散着,愈发显出一双红慎慎双眸。
她不可思议瞧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他方才还同自己坐在这里吃年夜饭。可是现在,少帅夫人一出现,他就要把自己打入地狱,还扬言要把她毙了。
辛芷珊是大哭,然而没用,上来几个背长枪侍卫蛮力就要把她拖出去,就地正法。
恰逢辛建义在前方刚和士兵加建完掩体归来,浑身尘土满面,黑魆魆。
在门外,便听到自家妹子哭喊声,顾不得报告,连忙冲进去,一脚踹倒几个对芷珊拉拉扯扯的侍卫,慌忙将自己军装外套脱下,罩盖住妹妹几近赤裸的身体。
他红着眼向赫连澈发问,“不知舍妹做错何事?少帅竟要她受此等羞辱。”
此情此景,他真是悔得肠子都乌了,居然会听信纪华阳话,说什么少帅同夫人名存实亡,早晚是要离婚的,所以巴巴将自己妹妹奉给赫连澈。
想着他有权有势,样貌亦配得上,若真成了,自己也能跟着得些好处,但没想到这男人骨子里竟这般不堪。
“刚接秘书部报告,已有足够证据证实令妹乃南北政府派来的间谍,为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