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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解释:“万一有人说我跟宁大人长得像,问我是谁,我怕会给王爷和宁大人惹麻烦。”
等到所有的过程结束,新娘跟着人进了洞房,连喜服上最后一片坠络流苏也看不见时,何清才想起来件事来,“王爷,一会喜宴的时候,我就去马车上,等着王爷...”
前后人群争相入座欢饮相贺,季绍景身份显贵,不待他说完早已率先被人请去了上座,何清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也不好凑近,只好折身出门,猫在马车上等着。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何清刚将软靠拜访好,已有人径自掀开车帘,矮身进来。
“王爷怎地这么快!”
季绍景声音微沉:“他人婚嫁,本王何必喧宾夺主。”
何清吃了一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见他已合目而坐,以为季绍景是被喧嚣吵闹乱着了,连声道:“王爷不喜应付人多,那咱们这就回府可好?”说着,挑帘吩咐一声,沿着拥挤的接到往城郊行去。
或许是宁大人的婚事惹了太多注目,或许是天不遂人愿,宁府门外的街上被显贵们的车辇塞个满当,薄暮向晚,车夫转弯时没看清街角横出的一节车辀,躲避不迭,生怕惊着车里的主子,只得仓皇遏紧缰绳往街里避去。
何清本歪倚在靠枕上自得其乐,忽听轰锵一声巨响,抬眼一看,竟是季绍景身侧车壁有什么鼓震欲出,何清大惊,一声“当心”半卡在喉咙里,却是疾扑过去将人一挡,电光石火之间,两根竹竿刺破车壁穿进来二尺余长,直抵在何清腰上。
季绍景假寐片刻,便觉身上一重,被人压倒在车厢里,和着坍圮崩落的动静,一声闷哼旋即响在耳旁。
季绍景不知因果,看着咫尺之隔的何清,哑声问道:“平白无故的压着本王做什么。”
“可不是平白无故...”何清尴尬地笑笑,半撑起身子刚要解释,外头车夫的告饶之声凄凄传来:“王爷伤着了没,都怪小人不长眼睛,小人该死,要罚要杀,全凭王爷吩咐!”
这头何清已经起身,指着戳进来的一截竹竿小声道:“好像是他走错了路,叫这东西进来了。”忽而又有些沾沾自喜,叉着腰道:“王爷,这次带我来可算是来对啦,我保护你,可比那些暗卫们快多了。”
天色将昏,仅靠着西天霞光视物,何清的表情已看不真切,好在话音里的显摆之意不加掩饰,还带着一二分邀功的得意。车夫还在不断请罪,季绍景不说罚,也不说不罚,只扫了一眼斜横出来的物什,问道:“你可曾伤着?”
“我没有事的,唔...也可能伤着一点点,腰上有点疼。”
“这里有伤药,你拿出些先涂上,等回了府本王再找大夫给你仔细看看。”毕竟人是为救自己伤的,季绍景从角落盒子里拿出个瓷瓶,放在何清手上,“现在涂就好。”
“现在涂...叫人看见不好吧。”何清有点犹豫,转念一想,将瓷瓶又还回季绍景手上,揪过个软枕趴上,边扯衣服边道:“现在就现在吧,可是疼的紧的地方我够不着,还请王爷帮个忙。”
刚才还只是有点疼,现在就成了疼的紧了,何清将脸埋在软枕里,藏住一脸奸笑,将外袍连同中衣退到腰际嬉笑道:“王爷快来呀。”
季绍景见这人大剌剌地露着半身皮肉,眉心都快拧出个川字,可仔细瞧去,果真发现他腰间青隐隐一块,搁在白皙的皮肤上,直叫人可惜。
季绍景正挖出块药膏融在掌心处,马车突然动了一下,旋即一个脑袋从门帘外钻了进来,“王爷没事...啊!王爷恕罪!小人眼拙,什么都没看见,小人该死、该死一百回一千回一万回!”车夫连连扇着自己耳光,仓促退了出去。
天知道他请了半天罪也无人回应,生怕二位主子有什么闪失,只不过好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