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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切中要害,无一不直刺进何清所思所想、所爱所恨中去,何清有些茫然地看看他,又捏捏荷包里的东西,困惑道:“跟着心走啊...”
跟着心走,承认自己对王爷余情未了,再将弱点命门放在他股掌之间吗?
何清想再问几句,却见段黎的眼神早就飘远了。
“清哥哥,阿桓找我来了,我先走啦!”段黎小跑着奔向远处一道身影,还不忘回过头来叮嘱他,“清哥哥好好想想,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呀!”
才至巳时,正是锦绣馆一日将开张时,恩客稀少,稍显冷清,段黎与那书生,便是趁着这时段四处走走逛逛,倾诉衷肠。何清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却莫名想起林淮一身红衣,容颜妖冶,忆起他与自己讲述身世经历时的绝望面庞,不免有些伤感。
看过别人的故事,为情一字,到底是幸一生还是误一世,一时之间,连何清都有些迷惘,更遑论将他亲做决定,去面对季绍景的心意。
第47章 四十六
往后几日,向来高高在上的瑞安王,就像雨水跟着云彩似的紧贴在何清身旁,招之即来,再撵不走。
从每日饭食到安寝所需,无不亲力亲为,料理得当,就连何清贩卖所需箱箧瓶罐,他都命尚武从锦绣馆中搬了出来,特地搁置在客栈上房中。
尚武看在眼里,觉得他家王爷准是疯了。
反观何清,面对他的一往情深鞠躬尽瘁,终于有些不忍,尤其在看到他左臂包缠起厚厚一层,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之后,仿佛连抗拒的话都被锁在心底深处。
惠风和畅,抚面清凉,临州长街内,鞍前马后多日的季绍景,如今手笼在衣袖里,腰背挺的笔直,只有热烈眼神,有意无意地直往何清身上黏。
许是表现的过于露骨,一位妇人将一盒香粉放在篮中,伸手接过何清找回的铜板时,颇为好奇地调笑了一句:“那位伙计真是有趣,瞧那眼珠子,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那是家中一位叔父,早年染上风寒没医好,症状害到面皮上,此后便不能直视了。”何清朝身侧扫了一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编出谎言低声糊弄过去。
哪只妇人一走,季绍景涨红着脸道:“怎可说是叔父!我明明是你...”
“不然让我怎么说?”何清反呛回去。
光天化日,总不能对人家说这是断袖之谊。
处境尴尬,何清忍不住回瞪一眼,季绍景得他注意,百般情致都不敢使,忙别过头去,甚至往外撤了撤身子。
他实在怕再被何清嫌弃。
微不可闻的动作却惹的何清一笑,他总算明白这世上,为什么总有傻子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因为那些被温暖甜蜜包裹的东西太诱人,明知可能是剧毒,仍想上去尝一尝碰碰运气。
万一……没事呢?
季绍景自讨无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