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晏寒一没反应，撑起身伸长了手，把合约放在他面前，收回手抬起眸子的一瞬，发现顾晏寒在看着己。

    那双漆黑的眸子冷寒，闪烁着某种凶兽一样的意欲难明的侵略性，只是一眼，又仿佛什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垂了眼眸，手指条理分明的翻过纸张。

    苏余坐回原位，后颈肌肤不受控制的战栗起鸡皮疙瘩。

    他觉得己……好像掉狼窝里了，手指握住餐具去挟面前的小点心，伸手才发现陶瓷筷尖在微微颤抖。

    收回手掩饰住慌张，抬眼看向对面松了一气，顾晏寒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他还在看合约。

    顾晏寒看东西向来快，说是一目十行都不过分，但因为看得仔细，也稍微用了一小会时间，看到最后一行他目光落在纸张上。

    苏余不知道他在想什，只是注意到他的大拇指，摩挲纸角一，他好像很在意最后一行字。

    最后一行写的是哪一条？苏余写合约的时候写得很快，现在只记得一个笼统大概了，顺序完全理不清。

    顾晏寒放纸张，眼神从合约上收回，落在年身上：“我以抱你？”

    他说的态度很客观，简单的复述，没有要就这句话引申其他意思的不轨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