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若有若无的注意着对面，顾晏寒放了餐具。

    顾晏寒站起了身。

    顾晏寒走向客厅。

    然后……

    他在客厅坐，拿起茶几上的ipad。

    哐当一声，叉子落在桌面，苏余傻眼的看着他：“你不上班吗？”

    顶尖那一撮有钱人的快乐已经到了他无法想象的程度吗？

    顾晏寒向后靠在真皮沙发上，侧眸看向他：“偶尔去公司。”看着年满脸无法理解的微表情，补充了一句：“信息素稳定的时候去。”

    苏余一怔，看着坐在沙发上查看邮件的顾晏寒，突然意识到这个失调症对顾晏寒的生活有着多大的影响。

    他站起身犹豫了一，心里很想上楼回己的房间，走向的位置却是客厅。

    苏余在顾晏寒不远处坐，沙发不软不硬刚刚好，他的心情反倒绵软的惴惴不安，看向顾晏寒试探的开：“我呆在你身边就以……是吗？”

    圆领的T恤偏宽松，看见年领边缘露的一点锁骨，顾晏寒觉得己又嗅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淡淡的水果香气蔓延，即使信息素阻隔贴一直都严密的贴在年后颈。

    第7章

    苏余有些微的惴惴不安，顾晏寒于他而言危险感始终都似有若无的存在，潜藏在某个地方，安全的地方也并不安全，他只看向顾晏寒。

    顾晏寒触到他的目光，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瞬，倾身向前取了一张纸递给年：“嘴角。”

    “啊？”苏余楞了一，随即反应过来顾晏寒指的是什，接过柔软纸张擦拭嘴角，大概是这张纸被顾晏寒碰过，这种感觉格外让人不在。

    他俩的位置不近不远，刚好是彼此伸手臂给予手中物品的距离。

    细微的乳白色糕点碎屑躺在雪白纸张上，在苏余手心里被揉成了皱一团。

    他有点想离开客厅了，顾晏寒好像有洁癖，现在却因为失调症而必须和他呆在一起。

    苏余很喜欢在独处的时候，这时候理解顾晏寒。

    正犹豫着怎找一个合

    适的时机离开，就听见顾晏寒的声音淡淡传来：“刚才你说。”他顿了一，苏余望着他。

    顾晏寒的指腹摩挲着ipad屏幕，像是正在，缓慢向移动：“我以抱你。”

    “啊……”苏余呆坐在沙发上，现在还改反悔吗？该说以？还是不以？尾音越拖越浅，瞬息之间想了无数个一句话，张开，话还没成型，顾晏寒淡淡开：“坐过来。”

    抿了抿唇努力把还没的话使劲咽回去，苏余觉得己不应该反悔，站起身朝着顾晏寒走过去，很短的几步路，一个沙发的折角，斜相对的位置变成平行，苏余在他身旁留了坐一个人的空隙落坐。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距离，顾晏寒身边所有人都和他保持着这个距离，他应该是很讨厌人靠近的，但是苏余当时就在他身旁坐了，顾晏寒好像……也并没有很生气？

    苏余侧头看着顾晏寒，他正在垂眸看邮件，看到页尾点键盘，不急不缓敲几个字，苏余盯着他的表情，试探的挪动了一位置，稍微靠近了一点。

    顾晏寒没什反应。

    又挪动了一点。

    还是没什反应。

    再挪动一点……

    顾晏寒指腹停在屏幕上，按压的力度重了一些。

    已经很近了，苏余已经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顾晏寒应该也闻到他的信息素了。

    昨晚睡前他特意搜索过，匹配度高的人，对信息素的敏感度是非常强烈的，具体多强烈那个帖子说得有些糊，但闻到肯定是足够了。

    “这个距离以吗？”苏余眼的看着顾晏寒，要是以的话，那就不用拥抱了吧？

    年暗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