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只渡我
她面前的男人年纪不大,并不像现在一样长发如瀑,而是留着清爽的短发,发丝软软地搭在额前,黑色的发衬着碧绿的瞳孔,他还是一副温润无害的样貌,少了些沉稳,多了些轻快。许软软跟着青年时的容倾,拐进了一个角落。他这时才刚学会收起狐耳,却总是时不时冒出来,许软软感觉得到容倾很无奈,只能一直戴着一顶褐色帽子遮住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不染一尘,橱柜玻璃上反射的亮光透过窗,呈现出晃眼的镏金色,刺得许软软微微眯眼。很快里面传来了许多声音。
“容倾哥哥,容倾哥哥”许多小妖兽们围作一团,挤在容倾的周围,眼巴巴地等着他喂食。容倾蹲下身子,将荷包里装的几只烤鸡拿出来,一点点撕给妖兽们吃。容倾单薄的影子落在窗前,拉得长长的。明明自己都瘦削成那样,还能分出东西给别人吃。许软软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他们。
“容倾哥哥,城里的通缉令好像在抓捕妖兽,那…我们怎么办呢?”
“这几天你们先不要出门,等我带吃的给你们。”
妖兽们很听话,接下来的几天果然都乖乖待在屋子里,一步也不出门。而容倾仍是,无论天气如何,鸡鸣声一出现,便起身出门,然后经过一个小角落便消失不见。许软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她竟找不到他,大半天的时间过后,
才拎着东西回屋。
许软软特意在容倾消失的地方留了一丝灵力,为了追踪他的方向。这天,容倾再次消失在角落时,她的灵力便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起,朝着湖岸边飞去。
湖岸边架了一个擂台,四周裹着蓝色飘带,底下锣鼓喧天,人潮涌动,无数个脑袋挨着脑袋,探头往擂台上看。擂台后方坐着几个看不出修为的男男女女,目测应该比许软软修为还要高出许多。许软软这才注意到,擂台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张灰白布条,上面正正方方写着几个字:妖兽互搏。
而擂台上,正是还是青年时候的容倾。
他换了一身束腰的黑袍,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擂台下,片刻后移开目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这身衣袍里,他的脊背更单薄了,只靠着一双修长的腿承担着上半身的重量,腰身清瘦,手腕上都是凸起的青筋。
他手上只有一把小小的刀柄,挂在手腕上,看不出重量,寒光一闪,利刃出鞘。容倾对面是一只妖化了的猛兽,狂化的面部都是密布的蛇纹,身躯扭曲盘绕,一条粗壮的蛇尾支撑着肌肉横布的上肢,他对着容倾发出嘶吼声,尖牙隐隐发着亮光,一步步紧逼着走向前。
容倾并没有急着攻击他,而是绕着场地慢慢地行走,观察着他的动作。这只蛇妖似乎被青年不紧不慢的动作所激怒,有些不快地更大声地嘶吼着,吐出鲜红的蛇信子,愤怒地赤红着双目。许软软知道,容倾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不能径直去攻击他,只能等待他露出软肋。
蛇妖突然开始了进攻,他急速摆动着蛇尾,躬身向前窜,瞬时来到了容倾的周围。张大了血红的大口,锋利的尖牙就要抵到他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里。
擂台下的观众们顿时发出了起哄的叫声,无疑这看台上的场面正符合他们的口味,血腥残暴的一幕缓缓拉开,他们似乎都在想象着那挺拔如竹的少年被咬破脖颈,该是怎样血流如注的场景。观众们忍不住双眼紧盯。
下一秒,蛇妖的尖牙却直直咬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是青年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蛇妖背后的容倾顺着力度,往下一捅,力度捅穿了蛇妖的大嘴,滴答滴答的血迹从下颚流淌下来,粘稠地糊满一地。蛇妖睁大双眼,危险地看着容倾,他已经被激怒,失去了理智,就要狠狠地扑上来撕咬容倾。
许软软松了一口气,容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