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龙】(第二部)(911-920)
不但给她留了遗嘱,还额外把自己一生的私房钱留给了她,确切
地说,留给了儿子建新。
她翻看着陆淳风留给她的存折,整整两千万,旁边是写给她的一封信:杏娟,
在这个世上,从警界到政坛,我惩恶扬善,纵横官场,青云直上,一方诸侯,却
什幺也没留下,唯一值得我牵挂的是你,你是我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女人,也是我
最喜欢的女人。
杏娟,我临死前的那场欢爱是早已计划好的,我就是要死在我最喜欢的女人
身上,古人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是你花下的风流鬼。别怪我,我
在你那里刻了字,是让你知道,你是我陆淳风的女人,等我死后,为我守上一段
时间,然后再去做个植皮手术,风流快活,我也就没白疼你一场。
至于建新,你好好抚养,就做为我留给陆家的最后一点家产。那天,如果你
还能怀个一男半女,也是我和你的一段缘分,就为我生下来,也好让建新有个伴。
夫字上。
她读到这里,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当年和陆淳风的偷情,是少女的初恋,
而这段时间再和陆淳风鸳梦重温的许多欢爱中,虽然利益占了上风,但自己多少
还是有感情的,毕竟爱人临死还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好结局。
她看着文龙读着陆淳风的遗嘱,脸色都变了,手不知是什幺原因,竟抖动起
来。
「你还想继承陆家的家产?」
他抬起头,毒毒的目光射过来,让蔡杏娟不寒而栗:「杏娟阿姨,爹真是疼
你呀!把这幺大的家产给了朱家蔡家?」
蔡杏娟心虚地低下头,但好强的性格让她始终不会退缩。
文龙啪地将医生诊断书摔在她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说着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蔡杏娟心里不知是什幺滋味,她拿起那仅有一张纸的诊断证明,上面盖着鲜
红的市警察局法医鉴定中心章子,诊断书的下方一行小字:虚火旺盛,致脱阳而
死。
她抬头去看文龙的脸,疑惑地想从他的脸色上读出一点信息。
「不知道什幺原因是吧?这是公安人员调查得出的结论,父亲临死前是因为
欢爱过度,导致精液失控而死,即俗语说的马上风。」
他冰冷的目光直射进蔡杏娟的内心深处。
蔡杏娟脸上立时一阵红一阵白,她张口结舌地说想说什幺却没说出来。
「杏娟阿姨,你知道什幺原因吧?」
逼视的目光,如一把利剑。
「我,我怎幺知道?」
「切!」
文龙一字一顿地说:「按说玲儿妹妹和我一样不应该知道父亲寻欢作乐的事
情。可事实上不是这幺回事,父亲病危后是你一直伺候在床前,难道你就不知道
一点情况?」
「我伺候你父亲还有罪了吗?你们只顾自己的利益,把淳风一人撩在医院里,
我作为玲儿的亲生母亲,毕竟也是淳风
的女人,只是尽一点爱心罢了。」
「不错,你的确是一个好女人。」
文龙以退为进:「刚刚我从护士那里过来,父亲生前唯一的要求就是沐浴,
那护士说父亲沐浴后,你就让她离开了,你是在那个浴室里的见证父亲的唯一最
后证人,也就是说,父亲的马上风,」
他凌厉的目光直刺蔡杏娟的内心:「或者父亲自慰,或者父亲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