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就这么难吃吗?”
子里。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接着说:“过来。”
啊!我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但他肯定会逼我过去……
我这还没犹豫完就听见他又说:“不——爬过来。听见了吗?”
这个傻逼东西!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天降大任动心忍性……
我慢吞吞坐起来,对上他那温柔浅笑的模样,浑身一震。
瓦大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他穿越了?他第二个人格冒出来了?这是他吗?
“过来。”他丝毫没在意自己说了第二遍。丝毫不在意他曾经威胁过我如果让他把命令说第二遍……
我感到……不能说是一种念头,或者想法,思绪是有逻辑的,有依据的,我没有逻辑或者依据……我感到一种直觉的指引,像一种肌肉记忆,看到此情此景,就自然而然想这么说,这么做。
“我没有食欲,瓦尔德,”我说,“除非你喂我。我要你过来喂我。”
他挑眉。
他端起一盘东西,真站起来了。他过来,坐在床边,捏起盘子里的东西,递到我嘴边。
我……我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到底是我戳中了他哪个点让他心情那么好啊……以后能复制再现吗……
“张嘴。”他说。
我张嘴。好吧,现在他心情好,我能利用一下吗?我能为自己谋得什么吗?我……
我去啊他给我吃的什么玩意?!好难吃——
“你觉得不好吃?”瓦大公问我,笑得好像我觉得这破玩意不好吃也是能让他嘲笑到我的事。我看着他的笑,赌气似的胡乱嚼几下,咽了。
真难吃,穿越到如今,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外边是巨甜的面饼,中间是甜中带涩的馅。这个涩味特别像一种我经常在正餐里见过的装饰用的香草,其实那玩意单独咬一口不难吃,但放这里搭配起来真是难吃死了。那个馅里感觉还有肉和坚果,我不能确定,反正挺杂的,调出一个特别奇怪的口味。口感也奇差无比。这是不是大公特意做出来整我的?
“您觉得很好吃?”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请您全吃了吧。”
盘子里的这种点心本来也不多,我刚才吃了一个,现在盘子里还有两个。
瓦尔达里亚毫无为难地吃了一个,没有表现出任何觉得它难吃的样子——难道这是什么魔族特色美食?瓦大公吃习惯了?
那为什么在珊索丝我没见过这玩意……
“这是我们小时候你尝试做的一种点心,”瓦尔达里亚说,“做出来后,我告诉你,不好吃,但你坚持说,好吃,你喜欢这种味道。你说我觉得不好吃我就别吃了,你要全吃了。你吃着吃着就哭了。最后我们一起吃完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悸动了一下。我看向盘子里唯一的那个点心,是黄色,圆的。
“有印象吗?”瓦尔达里亚问。
“月饼。”我低声说。
他没有问我,我刚才说了什么。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一动不动地在我近旁,托着那个盘子。
半晌,他再次开口:“我问你,月亮是红的,为什么你要做黄的。你说,因为在你那里,它就是这个模样。”
我那里。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
他不回答,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我。
“告诉我你想起来了什么。”他说。
我没有想起来任何一件事,我能想起来的都是我本来就没失去的记忆——中秋节要吃月饼,月饼是圆的,象征团圆。为什么那个我要做月饼?
她告诉过瓦尔达里亚,多少?
瓦尔达里亚率先移开视线。我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