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刻的,撕毁理智的,占据所有注意力的。
注意力从这种彻骨的痛中离开些。但是,太难了。之前被他各种暴打,我感觉我已经对痛有点忍耐力了,但是那种痛和这种痛不一样,这种痛太持久,不会衰减,没有稍缓解的时候。我根本做不到——
“那根本不算很痛,”瓦尔达里亚又开口了,“你十五岁时尝过比这更痛的诅咒,那时候你反应得很好,没有被痛苦摧毁战斗力——你立刻去着手解开它,同时组织反击。”
我做到过……十五岁的我,是我……我做到过……我能再次做到……
好痛。好痛。好痛。几乎要让我想起那次刺杀,被圣火焚烧的时刻。那时候更痛并不能让我感到自己可以克服此刻正在经历的痛。痛就是痛,是深刻的,撕毁理智的,占据所有注意力的。我好痛。
我好想哭。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
在我落泪的同时,我感觉到了瓦尔达里亚的又一次攻击。然而痛苦拖慢了我的行动,我被击中了。这次不是诅咒,而是之前那样纯粹的魔力造成的攻击,他碾碎了我的骨头,摧毁了我的血肉——他毁掉了我被他的诅咒击中的脚踝。诅咒不能靠这种办法解开,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它能靠这种办法减轻,失去血肉的实体后,我感觉到的是一种虽然不能忽略但轻松不少的隐痛。我盯着天花板,在血肉复生的快感中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可是随着骨头和血肉重新长好,诅咒的痛就重新恢复到最剧烈的程度了。
“一种技巧,”瓦尔达里亚说,“不太建议用,很浪费魔力——当然,你是魔王,你不需要考虑浪费魔力的问题,不过另一方面是——很没有意义,不仅不能根除诅咒,还会阻碍你分析魔法,进而拖慢你解开魔法的速度。”
“怎么分析?”我艰难地开口,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哑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掩饰他对我的这种提问的轻蔑,对他需要回答这种提问的厌烦。
“感受魔法,不要感受魔法带来的效果。”他告诉我。
他简直就是在和我说,有刀正在剁我手指时,不要在乎剁手指有多疼,要去观察刀——这特么谁能做到啊!我……
我曾经能做到……
我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我开始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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