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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y的母校是巴黎美院,他本人也现任油画专业的教授,学校有设立对于自由画师进修的课程,通过Henry的帮助,施越又一次回到了课堂。
她所在的油画进修班比较杂糅,世界各地的人群都有。而与国内大学的不同,在于西方教授上实践课时,都会将地点提前通知好,并且一星期都不重复。
有时是在埃菲尔铁塔前的草地,有时是在塞纳河畔的流水边,人群不多时,他们还去过凯旋门,和亚历山大三世桥。
似乎只有身临其境,结合西方油画历史,才能让他们更好的吸纳接受。
来这一个多月,施越一个人生活在一居室的公寓房内,而周围只有几位他的校友,白种人居多,另还有一位华裔。
这位华裔在她身边,她还能天天和他交流交流中文,倒也不会觉得日子乏味无趣。
某个夜晚,巴黎轰隆下了一场大雨,春雨多凉,她住的这地隔音效果不是太好,窗外的雨声很大,吵的睡不着,她就戴耳机听音乐。
时常是戴上耳机,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对着板砖似的手机揉耳朵,丢床头充上电,再去刷牙。
巴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游'行,这也是施华和姜箬担心的地方,觉得巴黎有些乱。每逢游'行日,学校自然不安排课程,施越也是前天就会准备好在家一天的吃用。
有时,她会开着窗,看远处的法国梧桐,看举着牌子喊口号宣誓各种人权的游'行者。
有时,她会煮一杯红茶,不再去放柠檬,静静喝一下午,戴着耳机学法语。她好像真的是有天赋,只要认真学,连法语歌都会唱了。
住在巴黎,她一个星期会做三次饭,中餐,翻来覆去做那几个北京菜,吃腻了,再和校友去巴黎街头找隐秘的小店尝尝鲜,试试水。
好的,记下位置,差的,直接付钱走人。
那位华裔叫连哲,整日顶上梳着一个丸子,两侧却剃着板寸,留着一撮小胡子。施越说他这样,真像个搞艺术的。连哲吃着施越做的饭菜,跟她说,他这可不是什么用外貌标榜自己,纯属是喜欢这样。
大概是发现施越翻来覆去就这几个菜,偶有一次他问能不能换几个。
施越当时用法语告诉他,“爱吃不吃。”
不过自那后,施越也开始尝试学新菜。倒不是为了连哲,她偶尔叫他吃饭,也只是因为一个人吃不完,而学做新菜,也是因为真的吃够了。
…
宋婉蓉最近身体差了,突然这样,程毅也就没心思想别的了,跑老宅也跑的勤快。
有一次送补品过去,程汐也在,老人睡下后,她拉他去了院子里说话。
“你最近忙什么呢?”
程毅踢踢院子里的石头,“西安的项目,出了两趟差。”
不知是不是程汐的错觉,她觉得程毅改变了,有时候给他打电话,也不会打不通或者半途就被按掉,连废话都愿跟她说几句。
“医生说奶奶年龄大了,按照身体衰老的自然规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