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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并没有出乎谁的意料。

    按照她的性格,好像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唯独林琅的出生不太合理。

    “我们小琅会幸福的,肯定会幸福。”

    外婆如此笃定。

    黑色的奔驰车内,林琅坐在副驾驶,感受着暖气从脚边往上涌。

    徐初阳开车很平稳,几乎不会出现突然急刹的状况。

    林琅也能安心在他车上睡觉。她打了个哈欠,拉过卫衣连帽盖过头顶,身子弓了弓,整个人缩进车椅里。

    像只慵懒的猫。

    安静的车内,此起彼伏的,三道不轻不重地呼吸声。

    其中一道,来自坐在车后的蒋杳。

    她怀里抱着包,那只中古店淘来的fendi托特包。

    为了和那个男人离婚,她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快搭进去。

    那是父亲在进去之前留给她的钱。

    可是现在,她一无所有了。

    蒋杳眼神落在副驾驶座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突然往上涌。

    在国外的时候,她反悔过很多次。

    当初自己执意坚持要出国,和那个男人一起,徐初阳来找过她很多次。

    他每次也不说很多的话,只是告诉她,那个男人不好。

    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向来错不到哪里去。

    可蒋杳不听啊,她是一生都被关在笼子里的雀鸟,在家庭的束缚下温顺乖巧。

    那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叛逆的事情。

    她像是把自己的所有勇气都赌在了他身上。

    赌自己的叛逆没有错。

    最后一次,是在她决定了出国日期,并告诉好友,未来可能会在那边定居,应该不回来了。

    是在当天下午,徐初阳又来找过她。

    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上大学的年纪,一件深蓝色的牛角扣大衣,里面是件同色系的毛衣,头发打理的很短,甚至露出了一点淡青色的头皮。

    本该是青春洋溢的年纪,但他在那一刻,却好像被什么压碎了脊梁。

    眼睛暗淡无关,憔悴到好像下一秒就能倒下。

    他问她:“能不能不走?”

    已经放弃劝说她,那个男人不行。

    而是求她,别走。

    蒋杳摇头,冲他笑笑,她说:“阿震,祝你快乐。”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能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点头,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发生改变?

    她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是啊,就像徐初阳说的那样。

    太晚了。

    是她回来的太晚了。

    两人之间总有一条跨不过去的沟渠。

    至于那道沟渠。

    她再次看向副驾驶,那个熟睡中的女孩。

    吃饭的地点是在徐初阳中途接到的那通电话后,修改了方向。

    大约今天是谁的生日,徐初阳在电话中一直推拒,可又实在执拗不过。

    对方一句:“我连阿术都叫来了,你必须得来。”

    周硗出了名的缠人,又闹腾。裴清术喜静、讨厌吵闹,可是他又没什么脾气。

    能想到,他被缠到无奈,最后松口同意的神情。

    当然,徐初阳自然是同意了。

    在征求到林琅和蒋杳的同意后应下的。

    林琅无所谓,去哪吃都一样。

    蒋杳更是乐意至极,先前那些名义上为她接风的饭局上,不多都是些想以此为由,借她当跳板往搭上徐初阳的微末人物。

    这次来的才是真正意义上,多年未见的朋友了。

    车子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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