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岗:一个老江湖
少见!”王晨辉脸唰地就红了,傻得没词了,我也没词。因为我和她都没搞清楚一个问题:到底女孩能不能钓鱼,是不是这有什么说法?反正从那以后,王晨辉再也没钓过鱼。
王晨辉热心肠,她特别懂得关心朋友。那时我漂泊在外打工,生活质量很差,营养也跟不上,王晨辉关心的同时创意随之而来,她电话里问我:“小岗,三八节那天,报社里发奶粉,不过是女士专用的,有好些呢,我用不上,给你吧,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送单位去。”我欣然接受。奶粉送来了,是孕妇专用奶粉。搞笑吧。我喝了几天让老板发现,老板拿我开涮:“杨子行啊,预产期在几月?”就这样我学会了一个词——“预产期”,那是我掌握的第一个妇产科知识。后来我老婆怀孕时,我专门去买王晨辉送的那个牌子的奶粉,找遍各个超市都没有,真乃人生一大憾事,老婆说没有就买别的吧,干嘛那么较真。我心里说你哪知道,那牌子我喝过,味道好极了!
我听过王晨辉给我讲的最感人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故事就是她上小学那会儿养了一只虎皮鹦鹉,会说刘兰芳的《杨家将》和天气预报。如果这是别人说的,我一定认为胡说八道,但是我很相信她。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她几乎是声情并貌地说她的鹦鹉是某某人转世,这是我认识她以后经历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虽然我没见过那鸟,也无从考证真伪,但我宁可相信,就像我宁可相信这世上一定有缘分的事一样。王晨辉是我认识的女孩中最不迷信的一个,但是从这件她亲身经历的事来看,她也很宿命,而且宿命得具有些传奇色彩。
王晨辉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来了,给自己起了个挺恶心的名字——王小柔,我们都听不惯更叫不惯,所以,毕业后天各一方那么多年印象里她还是那个留着妹妹头的小丸子,是我们《读你》文学社的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