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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姜哪里怕这些的人嘲笑,自从她喜欢谢三郎后,便知道自己应该承担什么,会面对什么,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别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义正言辞,毫不畏惧:“是。”
皇帝冷哼一声,文斐眼波流转,却一句话都没说。
听见他的冷哼,木姜心里的那团气蹿了起来,她从逼仄的马车里站起身子,道:“三郎又不是自己愿意去做小倌的,他,他是父皇亲自贬的贱籍,我喜欢他,不论是个纨绔公子哥儿,还是被你们瞧不起的小倌我都喜欢他!”
文斐细细听着,忽然问:“可是谢据廷之子?”
皇帝愣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谢据廷倒是个忠臣。”可惜太不懂得扰弯子,在朝堂上生生的打先皇的脸,能有活路么?
木姜想到谢三郎还滞留在长安城里,鼻子一酸,跌坐在榻上:“是又怎么样?”
文斐淡淡笑道:“那我和他还真有过一面之缘。”
木姜听他这样一说,忙的把耳朵支起来。
文斐的眼睛直直的盯在帐子上,盯着上面的爬行的小虫道:“他是个很善心的人,见路上有人乞讨,总会掏尽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有人说他傻,他从不自以为然,想什么便自己做什么。”
木姜还是第一次听说谢三郎还有这样的一面,往日他提起自己以前的生活,总是一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囊括了过去,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文斐伸手,将帐子上的小虫抓了,那虫子的腿乱弹一气,文斐掀起帘子,探手将它放生。
是啊,那么傻的公子哥儿,就应该活在父母的庇护下,过着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他,小的时候总是拿着一只破碗蹲在街头,等着一个提着鸟笼子的公子儿给他银钱。
直到连拿了几个月,他见这公子哥儿还没上当受骗的自觉,反问他:“你每日给我银钱足够我好几日的伙食费,怎么还给?”
那公子哥儿逗着鸟,眼睛都不瞅他:“我给我的,你用你的,干我何事?”
岁月悠悠,谁也没想到那个悠闲的纨绔弟子成了卑贱的小倌,而他一个小乞丐却当了锦衣卫的指挥使。
即使听到这些,皇帝的心软了些许,嘴还是倔着:“可他还是个小倌。”
文斐听得嗤笑一声,偏头问木姜:“跟着一个小倌,你失去的比你得到的更多,你不后悔?”
木姜看着他:“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文斐合掌,下定决心。往日他报恩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