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颤了起来,虽然乔然仍旧处于昏迷之中,但整个人却挣扎得厉害,苍白的薄唇打着哆嗦,整个身子在不停地发抖。
没事,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即使贺恒知道对方此时没有清醒的意识,但看着小鲛人这副难受的模样,他只能不断地轻声哄道:
稍微忍一下就不疼了
乖,就忍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应到对方的情绪,乔然在听到了他这番话之后真就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贺恒在浴池里抱着他将干净的纱布浸湿,随即用湿布将对方身上因为废水而残留着的污浊一点点洗去。
唔~
小鲛人似乎是因为难受,又在昏迷中发出一声呓语,大尾巴甩了两下,溅了贺恒一脸的水。
贺恒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拿着湿布帮对方清理起了伤口。
清洗完了鲛人的伤口之后,他拿了一根厚重的毯子将对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随即又抱着他往床上走去。
这个时候,副官已经带着医师在屋内候着了。
医师简单地查看一下乔然的状况,帮他开了一堆退烧、愈合伤口的药,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
跟在贺恒身边的老仆王叔立即命令下人拿着药房去屋外煎药。
而贺恒则守在对方床边,看着大夫一点一点地帮他处理身上的外伤。
在医师替乔然处理完了外伤之后,贺恒发现鲛人鱼尾上的鳞片开始一点点褪去,最终变换出了一双与常人无异的腿。
没过多久,下人就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王叔以为喂药的这种活让下人来就行了,他正想让贺恒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之际,却见对方已经端起了药碗,将药汁一勺一勺地递到了对方唇边。
乔然显得很不配合,药喂到嘴边齿冠却闭得牢牢的,药汁就算是喂进去了也会吐出来大半。
贺恒折腾了大半天,最后弄得自己衣服上全是药汁,原本崭新的官服现在看上去都皱皱巴巴的了,,
但他仍旧十分耐心地在那里哄着对方喝药,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一旁随行的老仆见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劝道:贺大人,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去歇歇吧,这些事让老奴来就好了。
不用。
贺恒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一勺药汁味到对方嘴里,随即又拿帕子帮乔然细心地擦了擦嘴角,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贺大人。
老仆轻声叹了口气,又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摆到床头柜上,冲贺恒说道:
贺大人,你这衣服都湿透了,干净衣裳我给您摆这了,待会儿记得换身衣裳,可别着了风寒。
知道了。 贺恒淡淡地扫了一眼柜子上的衣服,又嘱咐道:
你让外面的人弄些清淡的吃食,热着,如果他醒了,就让人端进来。
是。 老仆点头应下,随即便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他是贺恒入朝为官后才跟在对方身边的,而贺恒先前的那些事迹他也略有耳闻。
有人说当今正蒙圣恩的驸马爷是薄情寡义的性子,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了现在这个位置。
可他心想今日这驸马爷的行为看上去可和薄情寡义这一词沾不上边啊。
看他对那鲛人上心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对方好。
老随从这一生阅人无数,他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但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永远不要指望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改过自新。
人可以犯错,但不可以犯原则性的错误。
光是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