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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棠的上身,一手拿着小酒瓶挨准了对方的嘴唇,慢慢的倾斜瓶身喂他喝酒。虞幼棠微微张着嘴,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然而眼睛还睁得很大,黑眼珠子透蓝,白眼球上现出了红细血管,又可怕又可怜的紧盯着盛国纲,眼神是一种惶惶然的哀求和依赖。
盛国纲觉着他这是在指望着自己救命——这个念头甫一生出,让他那心疼的都要碎了!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面颊去蹭对方那冰冷粘腻的额头:「你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哮喘病而已,没事的!」
「不用……」虞幼棠痉挛似的发出微弱颤抖的声音:「很快就会好……不用去……」
虞幼棠是久病成医的人,他说自己很快就会好,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当真是缓过了这口气。
大过年的,盛国纲没有惊动仆人,悄没声息的就把虞幼棠抱回了卧房床上。
25初一
大年夜里病人犯了病,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盛国纲绝不声张,只悄悄的把虞幼棠送回房中,又若无其事的命仆人撤掉饭菜,放他们自去吃喝娱乐。
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他见虞幼棠还保持着被自己所摆放成的姿态——上身仰卧在床上,两条腿却是长长的拖在地下,眼睛还睁着,倒是不那么喘的神昏力竭了,然而胸膛依旧是明显的起伏着。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方才要是真死在了面前,那自己以后就没法儿再过年了。
走上前去把手插到虞幼棠身下,他双臂用力将人抱起来重新安置妥当。虞幼棠转动着眼睛望向他,也说不得话,微微张口只是困难的呼吸。盛国纲看他这样受罪,心里十分怜惜,几乎痛苦的安慰他道:「别怕,我守着你。」
他走向床尾,先为虞幼棠脱了皮鞋,随即又转到床头,弯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现在觉着怎么样?」
虞幼棠盯着他,哑着嗓子轻声答道:「把枕头垫同一点吧。」
盛国纲听闻此言,却是当场脱鞋上了床,并且移开枕头,自己倚靠床头挤着坐了下来。
将虞幼棠小心往上拖向自己的胸腹部,他柔声说道:「你枕着我,我比枕头更暖和。」
良久之后,虞幼棠的气息渐渐恢复了平静。
「盛先生,大过年的……」他声音极轻的开了口:「真是对不住……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盛国纲低下头,也不敢碰他,双手只能是隔着层层衣服覆到对方的肩膀上:「你都要把我活活吓死了。」
虞幼棠缓缓阖上了眼睛,脸色也重新回复了彻底的苍白:「你看……病人就是这样的讨人嫌……」
盛国纲这回深深的弯下腰,轻轻的与虞幼棠额头相抵了:「我不嫌你,我心疼你。」
虞幼棠倒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次两次的,只是怕;天长日久的,就要嫌了。」
盛国纲侧过脸,用面颊去蹭他那冷汗涔涔的前额:「你给我个天长地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