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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棠面向前方张了张嘴——他有话要说,可是咽喉肿痛,说不出来。
他不说话,盛国纲也不聒噪,单是饶有兴味的摆弄他那双手。
虞幼棠骨头软,一双手更是柔若无骨。盛国纲几乎痴迷的抚弄梁捏着,不时的又将其抬起来送到唇边,细细碎碎的亲吻那手指手背。
盛国纲知道虞幼棠怨恨自己——可是他也并不多加解释粉饰。
他承认自己的一切恶行,而且绝不后悔,因为结果摆在那里——他所追求的梦想,已经全部化为现实了!事实已经证明了他那所有行为的正确性,如果万事可以重来的话,他还是要这么做!
他不会痛心疾首的对虞幼棠进行自我检讨,也不会哀哀切切的对虞幼棠讲述自己所谓的「不得已」——不必,他又不是个小娘们儿。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善待虞幼棠——尤其是得先把对方这具病身子收拾收拾,尽早把他从医院里接回家去。
然后,他就对虞幼棠好。
一句废话也不要,就是对他好。盛国纲心里有自己的盘算——我对你好,我成月成年的一直对你好,我看你能恨我多久!反正我爱你,能有机会对你好我就倍感荣幸!
盛国纲长久的怀抱着虞幼棠,后来他约摸着对方也该疲惫了,才起身让出地方,把虞幼棠仰卧着摆正躺好。
低头凑到对方耳边,他轻声说道:「你躺久了,身上一定不舒服。我给你梁梁腿,你别生气,我不乱摸。」
说着他拉过椅子坐到床尾处,伸手掀开了一边被角。
伸手握住对方的脚踝时,他明显感到虞幼棠的双腿颤抖了一下。
盛国纲一直觉得虞幼棠很虚幻,好像总是影影绰绰的,是一团隐约的美好温柔。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发觉对方其实也是个人——有胳膊有腿,而且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腿还挺长,雪白绵软的,没什么力度。
他卷起对方的裤管,单手握住小腿上下梁弄了一番——他没觉着自己用力,可是松手低头一看,他发现对方的小腿上已经赫然现出了几道通红指痕。
他暗叫不好,也没声张,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快手快脚的放下对方那只裤管,不言不语的只做不知。
这回换了一条腿,他一时无措,简直不敢下手了。
正在迟疑之际,他忽然听到了些许响动,抬头一瞧,结果吃惊的看到虞幼棠抬起一只手,竟是颤巍巍的抓住了床头桌上的小小瓷碗。
他没有说话,只是惊讶观望,直到虞幼棠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他。
哆嗦着半举起那只瓷碗,虞幼棠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砸向了盛国纲的脑袋。
盛国纲没躲——不用躲,那么小的力气,那么小的瓷碗,砸一下能怎么的?
瓷碗「哐啷」一声跌落在地,碎成两半。盛国纲一言不发的盯着虞幼棠,同时用手指蹭下鼻梁上沾染的一点米糊,送进嘴里舔了一下。
僵持片刻之后,盛国纲起身将双手插到虞幼棠的腋下,把人一路向后托抱靠向床头,又把枕头立起来垫在了对方腰间。一屁股在对面近距离的坐下来,他抓起虞幼棠的一只手,「啪」的一声扇到了自己脸上。
「你打,打累了就躺下睡觉。醒了之后要是心里又不痛快了,我还让你打。」
虞幼棠气喘吁吁的瞪着盛国纲,依旧是说不出话来,也没再动手——因为方才那一砸,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盛太太
盛国纲顶着一身一头的雪花走入家门,进入楼后先打了个喷嚏。
仆人上前为他摘下礼帽脱下大衣,而他伸伸手臂扭扭脖子,很有活力的大喊道:「太太!我回来了!」
楼上立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