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们五四青年节快乐!】badline——伏黑
想再跟伏黑扯上别的关系了。
暗自腹诽的中介走到黑色的裹尸袋边,蹲身拉开拉链。里头露出一张惊恐莫名,沾满泥水的男人的脸,孔时雨拍了几张照,发给雇主。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能把伏黑惹毛。这家伙平时赛马游艇可是一个不落,输掉那么多钱也没见他怎么心疼,扭头就去街边的小铺子里吃章鱼小丸子了。
嗯……让他想想,上次看到伏黑变脸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貌似是他送花去什么咒术高校读书来着,那几天的脸色真是臭到不行,干活都比以往卖力不少。
孔时雨也曾远远地见过几次花,再没眼力见的男人都不会否认她的美。漂亮得像是被上天情有独钟,一笔一画细腻雕琢的少女久违地激活他脑内沉睡已久的浪漫因子。
希腊神话中有个典故,皮格马利翁爱上自己的作品,他深沉的爱打动了阿佛洛狄忒。名为伽拉忒亚的雕塑被赋予生命,投入爱人的怀抱时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
瞎子都看得出伏黑甚尔对花有那种意思,那么问题来了。
惠是怎么来的?照两人的年龄推怎么想都搞不出那么大的儿子吧……伏黑惠上小学的时候花都快从咒高毕业了。他想起没离婚前陪老婆看的深夜苦情剧系列,优柔寡断的男主在两个同样优秀的女人间摇摆不定,最后莫名其妙搞大了一个根本没露几次面的路人甲,变成五个人的爱恨情仇。
不排除那个看电视剧时抱着纸巾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之所以跟他离婚的原因是丈夫不合时宜的吐槽。
孔时雨打住思绪,点燃夹在指间的烟卷。他抬脚踢了踢脚边价值五十万美金的货物,环顾四周的荒山野岭,讲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嘿,老兄,要坐十一路公交吗?”
伏黑惠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十有八九是甚尔打来的。
这个时候会给他打电话的除了混账老爹也没别人了,他本能去摸口袋,时间短到根本来不及思考。
“喂,你没死吧。”
“嗯……!”伏黑惠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在他眼前高速旋转,阳光照耀下的林海狂野地舞动。
被打飞出去的少年唇间溢出痛苦的闷哼,无数稠黏的黑影及时化作一面盾牌替他挡住那把来势汹汹的长剑。
他的后背撞到树上,任凭身体随着地心引力坠落,地上伏动的暗潮像从地狱里伸出来的孩子的手,用虚假的柔软试图拂去伏黑惠的疼痛。
即便如此,少年手心系有小花挂饰的手机也没有脱手。他捂住钝痛的腹部在地上翻滚,云淡风轻地说:“长话短说混蛋老爸,你知道春樱靡的解除方法吗?”
“生孩子。”
伏黑甚尔一脚油门踩到底,孔时雨花了大价钱购入的新车飞了起来,像黑色的燕子那样飞过盘山公路。他一头撞进樱花林,成千上万的花瓣像一场粉色的暴风雪。
他瞥了眼定位,打开免提,双手握住方向盘,身下的钢铁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可别死了臭小鬼,要给你来点男人的歌鼓鼓劲嘛。”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冷嘲热讽,声音无比清晰。
伏黑惠猜这应该是他与魔虚罗的打斗破坏了帐的缘故,“哈……那还真是,谢谢了啊。”
伏黑甚尔和伏黑惠有着比世上任何一对父子都要亲密的血缘关系,某个充满阳光的清晨,当从梦里醒来的甚尔抹抹脸,准备翻身下床去洗漱,硬邦邦的腹肌压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
没睡醒的男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抓了抓,掏出一只软绵绵的人类幼崽。有着黑色胎发和眼睫毛的小崽子红润的小嘴一撇,立马开始嚎啕大哭。
这绝对是上天的诅咒,绝对是。某只缺德的送子鸟在甚尔准备向花拿出戒指告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