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如梦初醒,叁步并两步走到花身边跪下,及其小心地伸出双手,从少女的身下穿过,赤裸的小臂内侧碰到胸前微微下垂的乳房。往日令人心神驰荡的肢体接触此时竟然让他产生一丝惧意。
“趴下来。”甚尔轻声说。
花按着肚子,听话地放松四肢,趴在身下垫着的手臂上。粗壮结实的膀臂微微回收,将她朝他的方向带了一点。甚尔盘腿坐在柔软的榻榻米上,只手扶住女孩娇小的肩膀,绕过膝弯下的胳膊抱住了小腿,分担了一部分重量。
躺在男人怀中的少女停止了啜泣,因为被甚尔用手臂稳稳地抱着,所以饱受折磨的臀部只是轻轻压在他的大腿上。透过蒙蒙的水雾,花看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每一块肌肉都紧张地绷着,竭力压抑着底下的什么东西。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视线落在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嘴上,一条菱形的伤疤划开他的唇角,仿佛一个破口,从面具般的脸孔下泄出一丝源自本性的凶戾。
她感受到了害怕,自责,恐惧。
为什么?花不理解。被负面情绪笼罩的男人抱着她,硬生生穿成紧身衣的黑色T恤被体温焐热,棉料下两块大小夸张的对称胸肌呼之欲出。因为太大了,所以抬头想要更仔细看看他的花脸边一热,脸颊碰到了裹在单薄衣物里厚度惊人的胸肌。
她习惯性地蹭蹭,感受到的胸脯柔韧又软和,还暖洋洋的,带着太阳般的温度。就像被虎杖抱在怀里或趴在他身上睡觉时感觉到的那样,花忍不住转头,把脸靠在男人的半边胸上依恋地蹭了蹭。
鼻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把T恤撑出小小的一个凸,在表面平滑的胸肌上显得很突兀。而且好像变硬了?花从甚尔的胸上抬起脸,想看看是什么。
她哭就是因为这个?甚尔哭笑不得地抛了抛靠在怀里脸上还留有泪迹的少女,以她的体重,他做这个动作不要太轻松。
心头笼罩的阴云总算消散,他扭头朝坐在柜子上的男孩喊了一声,又变回以前那种不正经的散漫腔调,“惠,帮我看下火。”
“哦。”男孩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那个孩子,叫惠吗,这个名字留在花的脑海中。甚尔抱着她上楼,脚下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男人用脚把障子门推到一边,然后再带上。花扭头看向有些逼仄的卧室,没有几样陈设,看起来有些邋遢。榻榻米铺着没收起的被褥,橘色的夕阳透过支起的玻璃窗,窗台有一个对半剪开的塑料瓶,用清水养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颜色素淡的花瓣浸透浓亮的余晖,随风轻摆。
一只宽大的手抚上少女的后颈,掌心轻轻托住她脱离的小脑袋,让她把脸重新转回来。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插入稠密的黑发下,缓慢摩挲着扣拢。
“别急啊,不是肚子饿了,想吃奶吗?”他懒懒地开口,磁性低沉的声线带着莫名的吸引力。没有刻意释放炫耀的成年雄性魅力让周围空气的荷尔蒙浓度直接超标,尤其是当他感到愉悦时,两片性感又薄情的唇间吐出的调情语句总能钓到几个X欲上头的钱包。
被人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花揪住紧贴男人小腹的T恤下摆,眼看着傲人的胸肌离自己越来越近,难受的喉咙不能及时出声发表意见,一声不响自然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为默许。
少女娇小的面庞被深深埋进男人的胸里。
“喏,吃这里。”
当宽阔、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肌压在她脸上时,体温和成熟男性的味道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严密地封锁所有的感官。T恤的黑色罩住花的全部视野,她仿佛置身于一个闷热潮湿的夜。
胸腔里那颗勃勃跳动的心脏震动着她的耳膜,鼻子闻见的尽是洗衣液的香气和淡淡的汗味。这种糅合了各种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