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断的治疗
止了亲吻,转而用脸厮磨她的耳朵。
脱敏疗法是特异性脱敏疗法的简称,基本流程是将制成不同浓度的过敏原制剂反复给相应过试验阳性的患者进行皮下注射,剂量由小到大,浓度由低到高,逐渐诱导耐受该过敏原而不产生过敏反应。
该疗法最大的缺点是疗程过长(2~3年以上),以及使用不当时会发生过敏性休克的严重不良反应。
一次一次慢慢来吧,他在心里无声叹息。知道花失忆的事实后,他实在做不到在她身上再次迫切地纾解。不知不觉间,夏油杰放慢了摇晃的速度,偎依着他肩头的姑娘脸微微地侵在一旁,在他耳边发出细小的嘤咛,显然是不高兴了。
花自发地伸手抓住杰的衣襟,在他腿上扭来扭去,黏黏糊糊地索要着什么。夏油杰一时被困惑绊住手脚,不明白她在要什么。
但接下来让他坐立难安的不止于此,长袖长裤的睡衣样式保守,但考虑到舒适性没有选用硬挺的面料。绵软的曲线如同细浪不住地涌来,瞬间唤醒脑海深处积压的秘密。
浑身的血液都流到一个地方,起初仅仅是为了防止滑落而放置的双手,多了一层暧昧的暗示。
……他已经尽量不那么急迫地开展治疗了。
夏油杰睁开双眼,在沁润了月光的黑暗中,在旖旎升温的空气里,一眼看见了——
一头白毛。
“晚上好,杰。”五条握住小熊猫的一只前爪摇了摇,冲他打了声招呼。有冰凉的风拂过睡袍下赤裸的小腿,像薄利的剃刀轻松刮掉浅淡的睡意。梦里承载过幸福重量的膝盖孤独地伫立桌下,夏油杰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感受着内心如潮水般退去的喜悦,目光中渐渐带上那种让人看不透的冷淡。
五条悟望着夏油杰,微笑了一下。带着一种非常关切的神色,他温和地说:“在书房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快回卧室吧。”
毋庸置疑,这是只有从最亲近的朋友嘴里才能听到的关心。但从挚友湛蓝深邃的眼光里,夏油杰读懂了五条悟的弦外之音。
他坐在阴暗的光线里,而亲爱的好友则全部沐浴在月光中,发梢闪闪发亮。夏油杰把脸转向一边,好像是被那些闪光照花了眼,幅度小得难以察觉。
“先把窗关上。”夏油杰站起身,丝质的睡袍水一样流动,匀称健实的肌肉像溪流中的山岩时隐时现。他对自己周围的一切有一种特别的控制力,这种力量仿佛也影响了深夜的不速之客。
小熊猫认得这个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尽管他的眼睛细细小小,好像看不见似的,但动物的敏锐天性告诉它,还是保持警惕为妙。
五条悟把它抱在手臂上,挠了挠下颌柔软细密的短毛,“现在,好孩子星星要睡觉了对不对?”说着晃晃圈起的胳膊,夏油杰看着他用相当粗犷的手法哄小熊猫入睡,吓得它惊恐又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尾巴。
“你看,星星睡着了。”五条悟把“哄睡”的小动物往前一送。
“……硝子知道你把她的动物带出来么。”夏油杰捏捏鼻根,接过缩成一团的毛绒绒,弯腰放在椅面上。
“我会把它送回去的。”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回答,伸腿带上窗,扭头紧紧盯着挚友的双目,“现在,带我去卧室。”
眼下这个时间点叫计程车不太现实,况且咒高一直有为编外术师保留休息住所的传统,于是七海没有拒绝伊地知的好意,随便挑了个房间。
之前也有过几次在咒高暂时落脚的经历,七海知道,除了几个有人长住的,其他房间的布置都大同小异。他没有开灯,关门后开始解外套的纽扣,屋里有股淡淡的陈旧的味道,好在没有异味。
七海其实不太介意住的地方条件如何,摸黑找到衣钩挂好外套,身心俱疲的男人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