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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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崇文馆内设辩赛，邀年轻的宗室子弟与嘉仪公主对辩，无一人胜出。

    而反对之人总有新的说辞。

    关于立储一事之争议，仍未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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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三月，范阳王奉旨平乱，归来时，又为大盛带来了一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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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春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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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古今，再如何激烈的争议，再如何看似离经叛道的妄谈，在绝对的势力压制下，总会休止，继而赢得胜利。

    李蔚之乱，间接削弱了士族，打乱了势力排布，让这位年轻的天子登基之际即有了收拢实权的机会。

    是以，这位天子的坚持，是有分量，有意义的。

    而嘉仪公主身后站着的，不止是天子，皇后母族金氏，更有手掌兵权的范阳王，去年已入中书省的吉南弦，有参政之权、且极擅辨，身怀六甲时亦能将两位朝臣骂得当场请太医的吉学士——

    以及那毫无风骨、且好像提早偷看了答案、以裴氏为首的世族！

    还有在这两年的争论之下，因逐渐看清了局势，而放弃抵抗的诸多官员……

    甚至就连那些刚取得举人功名、尚未真正步入朝堂的各地年轻学子们，也在四处宣扬嘉仪公主有治国之才，广泛传诵其文章策论——

    至此，大势已去，大势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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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十五而及笄。

    这一年，嘉仪公主未办及笄礼。

    等着她的，是立储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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