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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每天的发言,每天的斗争方式方法就是这样由总理定下来,然后请毛泽东过目审定。那是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啊,总理的工作量可以说比“文化大革命”期间一点不小,只是心情完全不同罢了。
现在,抗美援朝终于胜利结束,志愿军都凯旋而归,总理怎么能不高兴呢?怎么能不喝酒呢?又怎么能劝他不要喝酒呢?
我们心里明白,这一次总理不但要喝,而且设法不叫他多喝。大凡前线下来的人,刚结束了生死考验,不会喝酒的人也能变成酒桶,喝半斤白酒不眨眼。何况杨勇、王平本来都是善饮的将领,那酒便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地喝起来,都喝得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总理越来越兴奋,话也越来越多,这是醉的开始。我们谁也无法干涉,怕破坏了气氛,只能向志愿军代表们小声提醒:“喝不少了,该结束了,跳舞吧。”
“好,现在去跳舞。”总理终于接受了我们的建议,挥手招呼大家去跳舞。他已经站不稳,虽然竭力想走出平日的风度,但已力不从心。我上去搀扶:“总理,先休息一会儿再跳吧?”
“没事,我没事。”总理兴致很高,挥开我们,步履不稳地下到舞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我们不放心,志愿军文工团的一些女战士也看出总理的醉意,大家追随在总理身后,一边看总理跳舞,并且希望自己也能跟总理跳一场,一边留心总理不要摔倒。
还好,总理连跳两场舞,虽然不稳,却坚持着不曾摔倒。他即便醉成那样,对文工团的女孩子们仍是那么尊重有礼,保持着高雅的舞蹈动作,曲终时还彬彬有礼地向女战士点头致谢,然后走到场边,坐下来休息。
这一坐下,酒大概涌上来了,他的目光变朦胧,这是超过了神采飞扬,两目有神的“第二高原现象”,进入第三阶段,眼皮渐渐垂下,身体一点一点歪倒,终于躺倒在椅子上。我们早有准备,马上奔过去,连椅子带人一道抬进了休息室。
这一次热烈,谁也没数总理喝了多少酒,反正出席宴会的所有志愿军代表,都和总理碰过杯。代表们都满足了,高兴了,总理把欢乐送给了大家,自己却大醉倒下。医生赶来诊疗抢救,总理在北京饭店里睡了一夜才清醒过来。
早晨,总理一睁眼,忽然叫了一声:“哎呀,报纸怎么写的?”他急切地招呼我:
“何秘书,你快去人民日报社,可不要写的不好。”
总理对新闻特别关心,每天晚上都要等《人民日报》的清样,有时还要把社长叫去讨论,重要文章都要亲自改定。这次醉酒,他没能审定稿件,所以着急。
我取来报纸,总理看过后,松口气说:“可以,写得很好。”
这次醉酒总理在北京饭店休息了两天。
这次他写了检查,说影响了工作。
这次毛主席没有笑嘻嘻,而是批评了总理。原因也是影响了工作。
但从我自己的感觉,总理这次大醉合倩合理,完全值得。他这一次醉,没在我心里留下任何不好印象,反而使我觉得总理更可亲,更可敬,更可爱。他是真正有情有义有最充沛的感情的人。
总理不但善饮茅台,而且善于用茅台开展工作,既能达到目的,还可以取得用其他方法所不能取到的好效果。
比如总理有时用茅台作“赌注”,给我们工作人员留下深刻印象。可以举这么个例子:
总理给主席写了一个有关中苏签订尖端武器协议的报告,毛泽东批了“原则同意”。
晚8点,报告批转到周恩来手中,周恩来想叫总参作战部副部长雷英夫看看这个报告,以便吃透精神。可是值班秘书打电话,到处找不到雷英夫,只好向周恩来报告:“总理,找不到人哪。”
总理皱起眉头问:“你都找了哪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