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孔宣成圣，如此异象众生皆知。

    于是波旬也来到徐思远身前：“还请道祖赐我圣位。”

    波旬将黑莲交给徐思远，罗睺的本源才成为了盘古界的一部分，因此波旬认为自己有大功。

    徐思远看向波旬，无需任何言语，波旬便觉得自己心上被压上了一座巨山。

    难以呼吸，不能言语。

    道祖威严实在是如渊似海。

    波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双膝跪在云中，波旬开口道：“弟子愿尊道祖您为师，从此与道祖共进退，此生绝无二心。”

    如今圣人再非永恒，但众生却更渴望成圣了。

    因为鸿钧出关后拔高了世间力量的上限，也让圣人之下的芸芸众生更显卑微，曾经准圣巅峰已可被称为一代老祖，如今却唯有圣人才有资格勉强留名。

    波旬的眼中满是渴望，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为此他也付出了很多，包括他的师尊。

    “那你波旬是愿成道还是为魔？”徐思远最终开口问道。

    波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直是魔，若不再为魔他如何能够成圣，但这时问他话的却是一位道祖。

    有冷汗从波旬的额头滑落，徐思远给波旬的压力太大，只是片刻他便满是是汗。

    还是徐思远替波旬做出了选择，徐思远轻声道：“我不愿做你的师尊，而且你的圣位也并非由我而来，你还是继续做魔吧。”

    徐思远摊开手，部分罗睺本源出现在徐思远手中。

    这本源并不是从天道中截取的，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似乎徐思远早就料到波旬会来找他讨要圣位，在他合道之时便取了部分罗睺本源。

    只是波旬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的眼中那本源便等于那圣人之位，而且如今世间已经只有他波旬这一位活着的魔，他若成圣便是新的魔祖。

    不过波旬并未显得得意忘形，波旬开口道：“想必道祖也知晓那罗睺与鸿钧的关系，所以还请道祖放心，我为魔后，魔只在道下，我也只做盘古界中的圣人。”

    对波旬的保证徐思远并不在意，徐思远只是淡淡的道：“这本就是该属于你的东西，拿去吧。”

    罗睺本源被徐思远抛入波旬手中，可能是迫不及待，也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徐思远没有隐瞒，波旬立刻便在徐思远面前将那本源融合。

    本就是一脉相传，而且只余本源并无罗睺的意志，波旬融合起来毫无难度，而两者相融之后波旬的气息越来越强。

    于是盘古界中又多一圣人。

    玄都，多宝，孔宣，后土，女娲，伏羲，镇元子，波旬，盘古界中已有了八位圣人。

    圣人是天道的化身，盘古界中的圣人越多，盘古界的天道就越强，盘古界就越发稳固，徐思远这位道祖自然也就更强。

    只是还差一位圣人。

    徐思远低头看向众生：下一位成圣者又能是谁。

    ···

    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但是世间所有的生灵都觉得世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城郭之中群犬乱吠不止，小儿啼哭之声连绵不绝。

    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那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恐慌开始在天地中蔓延，那荒野之中万兽奔腾，群鸟悲鸣。

    就连那无知无识的草木也似乎变得绝望起来，黄叶飘飞，百花凋零。

    整个盘古界都是一种末世即将来临的样子。

    但众生都不知道末世从何而来，唯有少数生灵忧心忡忡的看向世界之外，他们看到了一伟岸的身影，那是道祖鸿钧的影像。

    只是前次盘古斧超脱之时也并未给众生有如此压力，为何鸿钧却让众生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