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以告訴我，為麼我要寫得這麼、為麼我要說得這麼，又要想得這麼？」

    「我活著是為了麼？我為麼活著？我現在還對麼事情感到快樂？就是再悲傷的事情，也都沒有了吧？再也沒有麼讓我悲傷了。」

    「王，你終於到了一個我也到達的方。你不離開黃泉的，別再拋我，我的靈修，你是來夢裡找我的對吧？我早就說過，我要與你死相隨，這次是永遠了，真的是永遠了。九泉，再無人阻止我與你結為連理。」

    在他的家，矮上用咳的鬱血，寫著絕望歪斜的幾個字：「雖九死其猶未悔。」

    §

    屈原進汨羅江，是沒有死。村人都傳言，是平時跟著他的那條人魚救了他。村裡的長老說，那位人就是河伯，是汨羅江裡的。

    住在這一帶的人都常常去河廟祭祀他，因為和善的河伯使江裡魚產豐碩，年年穩定的江，成為農民最的溉源，農的收成都很。

    說來巧合，宋玉聽聞恩師被貶謫至江南，就帶著嬋娟連日趕來，白天才到，一直找路到晚上，已經是夜半時分，抵達屈原家的時候，正趕得及把屈原救上岸。

    屈原懵了。幾天來都沒有情緒，連己活著的事實都忘記了，像行屍走般，雖然坐著，卻不知己原來正坐著；只要睡著，就不記得進；話尤其，就像再也沒有話說了。

    他一直沉浸在與懷王曾經的回憶。當他裡喃喃叫著「靈修、靈修」，彷彿看見伊人來訪的幻影時，宋玉見屈原的眼已經失去光采。宋玉想靠己的一雙，把沉淪的屈原救回來，他只一次又一次狠心告訴屈原：你的靈修已經死了，死了！憐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拜託你清醒不？為了他，你已經搞砸了一，你還擁有麼是你繼續搞

    砸的？底還要執迷不悟久？

    親眼目睹心最崇拜的老師變成又痴又傻的呆瓜。這對宋玉言，無非是獄般的體驗。嬋娟對宋玉也對屈原不忍，她也明白宋玉的焦急沒有助益，她說：「夫需要冷靜，我看我們先離開吧。當夫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還是待在他邊，是現在應該讓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