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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的亭子已经被拆得只剩几根木头。

    在满池枯荷的映衬下,颇有一种荒凉颓败之感。

    崔道之抿唇,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秀秀住过的屋子。

    里头的一应陈设都没动,多日没人打扫,桌上已经落了灰。

    她什么都没带走。

    自己送她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仍旧锁在衣柜和妆匣子里,一件也没少。

    看来,她当真很讨厌他,连他送的东西都嫌脏。

    崔道之坐在榻上,慢慢将拳头握紧,目光如炬。

    “逃吧,逃到天涯海角,最好别再被我抓回来,否则……”

    否则如何?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崔道之在这里住下,在他离开长安,再度前往边关的前一日,终于有秀秀的消息传来。

    望着桌上那枚既熟悉又陌生的玉佩,崔道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

    再三确认之后,崔道之坐在那里,长久没有言语。

    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是仇人之女,生死不明,无论如何,他都应当感到痛快和高兴,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震惊、茫然、愤怒,还有......害怕,这些陌生的情绪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慢慢的,他觉得心底里开始有只怪物在肆虐,想要大开杀戒。

    他紧紧将玉佩握住,像是要将它嵌进皮肉里。

    “人在哪儿?”

    赵贵赶忙回道:

    “回二爷的话,就在外头。”

    崔道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起身往外走,只见院子里,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正跪在地上,瞧见他,眼神闪躲。

    崔道之飞快抽出一名府兵的长刀,架在他颈间,问:

    “说,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汉子只咬定了牙装傻充愣:

    “大人明鉴,这玉佩是我捡的,不知大人为何问这个?”

    崔道之冷笑一声,如地狱里爬出的邪魅,将冰凉的刀刃贴在汉子脸上,激得他后背全是冷汗:

    “捡的?在哪儿?”

    汉子强自镇定,眼珠子飞快转动两下,道:

    “回大人,是在一艘南下的船上,当时那艘船走了水,有人从船上掉了下去,之后小人便捡到了这个。”

    崔道之闻言,手捏紧刀把,眼神阴翳得厉害。

    那艘船已经回到长安,上头的船夫比对了上船时登记的姓名,掉下江的那个人,正是秀秀。

    崔道之静静地看着汉子,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把她推了下去。”

    汉子似是被吓了一跳,惊呼道:“大人明鉴,小人怎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啊——!”

    话未说完,他的左耳已经被削去,血很快顺着他的脖颈染红衣襟。

    汉子痛苦地捂着耳朵在地上挣扎,被崔道之一脚踩上胸膛,面色涨紫,险些喘不过来气。

    “好好交代,我的脾气可不好。”

    汉子浑身冷汗涔涔。

    他原本已经拿着银子远走高飞,谁知运气不顺,遇见崔府的人,自己当时因吃醉了酒,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被带了回来。

    瞧这样子,他做的那件事怕是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查出来了。

    这位崔家二爷,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不近人情,自己若是如实交代,怕还有命活,不然,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他忍着疼痛,一五一十将薛家人如何安排自己杀秀秀,又如何叫自己远走高飞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求能有个活路。

    “大人,小人只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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